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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苍狼摇头,说:“不要,我不走,我难受。”
说完,她的头抵过来,靠在他肩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刚毅果决的人,露了一点女儿态,王楠有点心软。
他一动不动,就任她靠着,说:“以后都不让你喝了,我都拦着。”
左苍狼没说话,两个人靠了一阵,突然有马蹄声渐近。
王楠转过头,却见一辆马车行过来,停在二人身边。
王允昭从车上下来。
王楠一怔,王允昭见二人,也是一怔,赶紧过来,把左苍狼扶起来。
左苍狼甩开他的手,说:“不要你扶,走开!”
王允昭笑着说:“将军是真醉了,陛下有些不放心,若是得知将军独自回府,必要责备老奴办事不周了。
王将军先回去吧,老奴送将军回府就好。”
王楠张了张嘴,最后出口的是:“那就有劳王总管了。”
王允昭冲他点点头,扶着左苍狼上了马车。
王楠站在原地,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温帅的妻子,也是慕容炎的心腹。
如今她的话,再加上深更半夜,王允昭亲自出宫接人。
她和慕容炎的关系,不言而喻。
然而这些,不是他一个校尉将军应该沾染的事,他应该装作一无所知,直到永远。
马车渐行渐远,最后连车辙声也消失了,他还站在原地。
左苍狼烂醉如泥,而这时候,伊庐山以东,废太子慕容若正准备翻过山梁,寻找东胡帮助,就传来慕容渊被孤竹所掳的消息。
慕容若大吃一惊:“怎么会?!
父王在白狼河畔停留多日,孤竹王从来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藏天齐脸色阴沉,说:“这还用想吗,定是慕容炎不愿陛下返回晋阳城,有意阻挠。
哼,他为了稳固他的政权,真是煞费苦心,也不择手段。”
慕容若说:“父王偌大年纪,已常有病痛。
他就狠心让他这样落在敌国之手!”
藏天齐说:“殿下,他连逼宫夺位的事都做出来了,又岂会在意骨肉亲情、父子人伦!”
慕容若气急,说:“藏庄主,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藏天齐说:“如今燕王被困孤竹,只怕是再不能返回晋阳了。
接下来,慕容炎就会名正严顺地登基为帝。
说不定还会尊陛下一个太上皇,以彰孝道。
这一招虽然狠毒,却也真是高妙。”
慕容若说:“父王若不能回朝,东胡只怕也不会助我们起兵。
如今我们连立足之地都无,还能与他争斗吗?”
藏天齐叹了口气,说:“殿下,如今不是颓废悲伤之时。
只是暂时,东胡一行恐怕只能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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