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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看着这一切,就似不与他相干,他置身在了事外般。
可当听到姜氏说要把二房的也单分出去过,他立刻就转了目光去,落在了姜氏母子身上。
下意识的,吴容秉指腹又摩挲起膝头来。
他心里自然明白,这种时候把二郎分出去,乃是让二郎彻底摆脱这个家。
但吴容秉也只是心中有数,此刻功夫倒并未开口点出什么。
里正是想吴兆省开口再多给大房些东西的,但见他之后死活不再吭声,不免叹息了一声。
只又转过身来,看向吴容秉问:“容秉,你爹就只打算给你这么多,你怎么想的?”
吴容秉原对此也未抱任何希望,所以,也就并没失望之说。
见里正问起,吴容秉这才开口说:“家里给多少我就拿多少,并无意见。”
既人家父子已达成共识,纵里正觉得不公,也不好再说太多。
“既如此,我便立个字据,你父子二人在其上签字画押。
之后,待我拿去县衙门公证了,吴家大郎便可自立门户。”
吴兆省转身立刻就进门去拿了纸笔来。
里正当着众人的面写好文书,然后让父子两个先后签字按手印。
文书上所写,自然包括家里财产是怎么分的,父子二人是否都同意。
见大房的就这样被打发后,姜氏是彻底松了口气。
然后,她便提起了自己儿子吴二郎来:“我姜桃说话算话,方才同里正和乡亲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不是为少给大房的东西而诓的大家。
二郎既也成了亲,今日便同他哥哥一样,一同分出去单过。
并且,家里不会给二郎屋子住,也不会给他一文的花销。”
着重强调完这些后,她看向里正,一本正经着说:“还请里正也给二郎写个字据,自此,二郎也外头自立门户去。”
但这时候,吴容秉却开了口,道:“今日若二郎单分了出去,自立起门户来,明日,二郎便可改成他姓。
左右也并非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没有血缘之亲在,一旦离了这个家,往后就同这个家再无牵扯。”
吴兆省之前倒没想到过这些,只想着,若把大郎单分出去,不把二郎也分出去的话,不免惹来村邻们的非议。
会觉得他偏心继子,冷待了亲儿子。
所以,在妻子提议会一并把二郎也分出去过时,吴兆省并未深想,甚至还觉得妻子善解人意。
可现在,经大郎这般提点后,吴兆省立刻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养了二郎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一路把他供成了秀才老爷。
之后,又给他娶了城里富家千金做妻室。
他如今是再不需要自己了,难道,就这样让他彻底脱离了这个家?
不行!
绝对不行!
正如大郎说的,他同自己并无血缘之亲,若再自立门户,
他岂不是算是同自己划清界限了?
日后,若再改回了他本姓,那自己这个继父,还同他有何干系?
以后他高中举人、进士,那皇榜上张贴的父亲一栏,怕也不会是自己。
那这些年的偏心,这些年对大郎的舍弃和不公,又算什么?
所以,吴兆省立刻说:“二郎就不单分出去过了。”
他目光下意识的在妻子那边一扫而过,然后落在了里正脸上,道,“家里就只大郎一房分出去,再无别人分出去单过。”
姜氏急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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