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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奇。”
顾云容收了视线。
桓澈略一忖量,径直抻手掀开红绸。
孙吉唬了一跳,但也不敢阻拦,只是惶惑站着。
桓澈见底下似还有一份,指尖一挑,果见另压了一册。
顾云容趁机瞄了一眼。
眼风扫过,她发觉桓澈似面含了然之色,不免诧异,莫非他看懂了?
待孙吉等人走远,顾云容问出了心中疑惑。
桓澈道:“我留浙期间,学了些许倭国文字。
不过,即便不学,我也能看懂一半。”
顾云容心道日语里有一半都是汉字,我不学也能懂一半。
“殿下好厉害,”
顾云容顺口夸他一句,又道,“那不知那封皮上写的是甚?”
“那是一封请求恢复朝贡的国书,下头那册亦然,”
桓澈极目远望西面的奉天殿,“只是,这回来了两拨使节,只怕又是一场宁波争贡。”
顾云容听说过宁波争贡。
当年日本细川氏与大内氏各自派使团前来朝贡,抵达浙江宁波后,因双方所持勘合真伪之辩起了冲突,杀戮不休,百姓遭了池鱼之殃,国朝与日本的朝贡也再度断绝。
“你且归家去,”
他回身,“晚来我去找你。”
顾云容点头,却是有些晃神。
她看到了他前世的影子。
冷静,机悟,仿佛万事皆萦于他掌心。
这才是他。
晚间,顾云容用了饭便坐到灯下翻书。
她喜欢夜间近窗挑灯阅读。
万籁俱寂,晕黄暖光,一盏茶,一本书,最宜遐思。
倘外间再下起雨或雪来,则安舒恬荡意境全出,最好不过。
她正看到入迷处,肘旁桌面忽被人叩击。
一转头就迎上一双幽沉眸子。
桓澈一把捞起桌上摊开的书册,扫了两页,又递还与她:“我看早了,还没到着紧处,你且往后看。”
顾云容一愣,旋即明悟,双颊涨红。
他分明是已懂了品箫之义!
那晚果然是特特来调戏她的。
“父皇看了那两份国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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