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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安顿在此处后,为了避过颜朴淙的耳目,两人还未见过面,算起来已有十数日了。
“我原本在南仓巡视,看到下雪,立刻赶过来。”
步千洐答道。
破月心想,南仓与这里相隔数里,他却来得这么快。
“冷吗?”
他问。
破月点头。
他脱下披风,抱着她在床上躺下,用被子严严实实盖住。
破月身子软软地随他抱着,只觉得就算一直这么抱着,也是极欢喜的。
只是步千洐一低头,便见小小一张脸躺在自己臂弯里,雪白光滑,煞是惹人怜爱。
他一路牵挂着她,此时只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过了一阵,破月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了。
“你别老这么看我。”
她小声道。
步千洐心神一荡:“我未过门的妻子,还看不得吗?”
说话时,唇便碰到了她的耳垂,只觉得又香又软。
此时瞧她面上阵阵红云,偎在自己怀里格外温顺,忍不住一张嘴,含住了她小小的耳垂。
他此刻也极想就此玉成好事。
可他从定情之初,便打定主意要好好爱她惜她,不愿委屈了她,无名无分便跟了自己。
于是他强自忍耐,痛下决心,唇舌不舍地离开她光滑如玉的肌肤,手臂一收,便将她整个扣紧怀里,不再动了。
“亲了许久了……好困,咱们睡吧。”
他故意打了个哈欠。
破月已然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发晕发胀,窝在他怀里,心头甜蜜而满足。
可她并不知道,这个二十四岁的处男,十分辛苦才抑制住邪念。
在她看来,这只是一次亲密拥吻。
听着他心口“怦怦”
地跳,破月慢慢放松下来,竟在他怀里睡着了。
步千洐连夜奔波,也略有困意。
抱着她舒舒服服小寐片刻,一低头,发觉她依然沉睡。
他于是又捉起她的脸亲了亲,这才翻身下床,去屋外烧了热水,再掀开被子一角,替她将腿上血迹擦拭干净。
又重新生了火,烘得整个屋子暖洋洋的。
待他忙完,破月已在床上睡成个“大”
字形,半边被子垂在床下。
他不由得失笑,细细替她掖好被角。
望着她的睡颜,他觉得有些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伺候人,对象还是个女人,可他心里竟然莫名地觉得踏实。
他在地上和衣躺下,与她床上床下只有一尺之遥。
闭目躺了一会儿,黑眸又睁开,探手到被中,找到她温软的柔荑,握在掌心,仔细看了许久,又狠狠地亲了几口,这才心怀畅快地睡去。
破月睡到半夜,忽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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