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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了,我要哭了,我不想再为你哭了。
我至今都不敢相信我們竟然这么快就分道扬镳各自去过截然不同的生活,从此再无关系!
这是真的吗?也许只有到了明天飞机载着我离开地面的那一刻我才会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們还会见面吗?等到我們都老了,还会想起这里吗?还会想起再到我們曾经共同拥有的这个小屋子里来看看吗?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吻你的,不管你有多老。
如果那时你还想在这间简陋的小屋里重新开始咱們的生活,我会同意的。
不管那时我在哪里,是贫穷还是富有,有无家室和儿孙,我都会来的!
我会告诉我的家室和儿孙,我年轻时曾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这场爱我不能忘记!
我想作为我一生善待他們的补偿,他們会放我来的!
杨瑞我写到后面还是哭起来,我像个小孩子那样流泪和抽泣。
我把我这么多天来所要倾诉的绝望与幻想,连同我的眼泪一起,落于纸上。
我把绝望幻想和眼泪统统叠进信封。
信封摆在平时安心睡觉的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没写抬头和落款。
那天晚上我坐出租车去了刘明浩家,我把一套我家的钥匙交给他请他保管。
安心如果回来找我找不到的话,我想她会来问刘明浩的。
在我的朋友中,只有刘明浩和她相熟。
刘明浩接了钥匙,笑笑,提醒道:"
你既然跟了贝贝,可不能身在曹营心在汉呀。
"
我不說话。
刘明浩也就收了笑,又问:"
跟你爸告别了吗?"
我摇头,說:"
没有,我不想让我爸知道我出国了,他知道了非把这套房子要回去不可。
那是我和安心的窝,我想留着。
再說,說不定什么时候贝贝对我腻了,我在美国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呆不下去,我还得回来呢。
"
刘明浩点着头,嘴上却說:"
咳,你怎么想这么多。
"
我說:"
也许真是长大了,成熟了,什么事都不那么一往无前了。
好的时候要想想坏,出发的时候要想想退路。
女人都是善变的。
"
刘明浩又点头,嘴上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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