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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敏言更不答话,另一手悄然拂上,中指在他手背上轻轻一点,正要按下去,禹司凤却如同触电一般放开手后退数步。
“少阳派,千万指功!”
他有些惊讶,“你居然,会这个!”
据说千万指功修炼方法极其残酷,每日要在沸水与冰水中反复操练,寻常人往往不着要领,一遍下来手掌上的皮肤便皆尽脱落,痛不可当。
唯有不惧苦楚,反复修炼,才能到出手如电,柔软如绵的境界。
他一直以为钟敏言不过是个普通弟子,没想到他自有一番本事。
钟敏言一拂不中,身形一转,手指在洞壁上刻意一摸,只听辟啵一响,一块凸出的岩石轻轻地裂开,几块碎石滚到了地上。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禹司凤。
禹司凤沉默片刻,道:“你,不如,留着力气,帮你的,师父。
和我打,没有意义!”
“那就别拦着我!”
钟敏言皱眉。
禹司凤淡道:“你现在,出去,有什么用?不过是,扰乱,他们的,心神,害他们,分心,照顾你。
等抓到,天狗,再出去,也不迟。”
话音刚落,只听洞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好像千万只猫聚集在一起叫春,又像一群狗在撒娇,更像满城的婴儿在夜啼。
那声音,娇滴滴却又血淋淋,叫人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蛊雕!”
禹司凤叫了一声,一阵风跑到洞口。
钟敏言不甘示弱,跟着奔过去。
却见洞外火光大盛,猎户们遵循吩咐,把众多火把都插在洞口,防止妖魔冲进洞里伤害三个后辈。
红鸾在空中,追着一团巨大的黑影又是啄又是抓,半空中不停有黑色的羽毛掉落。
禹司凤捡起一根,却见那根毛比寻常树枝还要坚硬,根根漆黑油亮,闪烁着铁质的寒光。
从羽毛顶端到根部,足有他两个手掌长。
他忍不住道:“这是……!
快成精了!
好老的、蛊雕!
只怕有、危险!”
钟敏言本来就紧张无比,又听他磕磕巴巴说话,心中更是烦躁,板着脸道:“你就不能好好说人话!
说的不累听的都累!”
禹司凤噎住,想反驳,但自己说中原话委实不流利,到时候还会被他笑,只得装聋子。
红鸾追着那只巨大的蛊雕啄了一阵,渐渐力乏,动作也不如先前灵敏。
果然片刻间就被蛊雕瞅准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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