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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才看着志得意满的朱由楫,心中暗暗发笑:“这小殿下还以为我等要停漕运只是救盐商?那就大错特错了!
几个盐商算什么东西?我李三才不仅仅是文官,还是大商人!
更是东林党魁!
我要通过控制漕运证明,东林党不是好惹的!”
李三才道:“这些盐商血口喷人,草民与此等奸商视同水火”
朱由楫听闻李三才如此说,稍稍放下心来,说道:“几个盐商不算什么,运河之漕运乃是国之命脉!
汝虽赋闲在家,但总督漕运是十数年,在运河颇有影响,可不要拨弄是非!”
李三才冷笑道:“殿下说笑了,草民只是白身,哪还有丝毫影响?漕运之事,非本官所能左右,不过若是奸佞当道,有识之士得不到重用,怕是群情汹汹,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朱由楫听到“有识之士”
,知道李三才还在惦记东林党的利益,说道:
“奸佞是谁本王不管,有识之士是谁本王亦不管,只要漕运有变,本王就要找人的麻烦,到时候怕是汝等如同盐商一般,落得抄家灭族的境地!”
李三才哈哈大笑,说道:“殿下贵为皇孙,可不要托大,违反国法自有国法审判、自有三司会审,怕是殿下也找不到草民的麻烦!”
朱由楫冷冷的说道:“若是本王命令将士抄了李府,灭你满门,皇帝爷爷会如何做?”
李三才道:“若如此,殿下怕是要到凤阳安度余生了”
朱由楫站起身来,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李三才一惊,以为朱由楫要和自己动刀,那样的话,身为草民的自己无论如何也落不得好。
李三才跳起来,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兵器无眼,殿下莫要伤着千金之躯!”
朱由楫没有理会李三才,自言自语道:“若是本王在李府被兵器所伤,皇帝爷爷是相信本王自残,还是相信有人意图行刺?”
说罢,朱由楫拿右手拿着匕首,向自己的左臂做了几个砍刺的动作。
李三才本想叫军士阻拦朱由楫,却见几个护卫头朝外,仿佛这边什么也没发生。
李三才想象朱由楫这一匕首下去,哪怕刮坏一点表皮,估计老李家埋的比盐商还快。
看着十几岁的二愣子皇孙一脸决绝的样子,在朱由楫手中匕首的晃动下几近崩溃,
朱由楫见机说道:“东林诸人胸怀天下,为国为民,远离朝堂实乃皇帝爷爷的损失,若漕运畅通,我定会向皇爷爷进言,东林确实应该得到重用”
李三才本已经崩溃,听到朱由楫的话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便跪下说道:“殿下,草民相信运河两岸商贾均为良民,绝不会干出违法之事,草民愿用身家性命担保,漕运绝不会出事!”
…………
当然,看见皇三孙子没拿匕首捅人,反而和颜悦色起来,也有擦干汗冷汗的人,比如随行的一些军士——其实是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是万历贴身侍卫,此行乔装成京营士兵,就是监视朱由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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