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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话音刚落,就见怡琳旋风般地冲出去,拉住了伯堃的衣襟,泣道:“是我,怡琳,李怡琳!”
伯堃欲与年羹尧等人前往太白楼痛饮,忽见怡琳出现,惊道:“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你怎么跑出来的?”
怡琳泪水横流,说:“我呆不下去了,反正要死,我要找到你再死。”
伯堃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年羹尧见状,知道面前的男女定有难以启齿的私情,他不便插手干预,拱手道:“既然大人今日有事,改日再叙不迟。”
伯堃微沉眉头,掏出一封银子,递给年羹尧,说:“今日兄弟俗务缠身,请四位先到太白楼勉强过一晚,明日一早便去拜会。”
年羹尧点点头,胡成接过银子,四人前去太白楼按下不表。
那老板娘谄媚地迎上前,说:“夫人,您真是阿济格大人妻妾啊!
您早说啊!”
怡琳羞红着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忸怩地扯着伯堃的袖子不放。
伯堃严肃地说:“别胡说,她是我远房的表妹,来投奔我家的。
明日你到怡红院,领五十两银,以报你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
这件事……”
“放心,放心,民妇嘴巴很严实的。”
老板娘忙不迭地说。
怡红院
怡琳怎么也没有想到,伯堃会将她带到这花街柳巷之地,从正门跨进院落,眼见之景,均让她面红耳赤。
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个姑娘走上来招呼伯堃,任由他穿过院落,来到正堂。
怡琳偶尔抬眼小窥,惊讶地发现每个姑娘看到伯堃时,表情都起了变化。
准确地说,前一刻中还是风情百态的艳女,下一刻变成恭顺温文的淑妇,与那身轻纱罗衣,那副俗脂红粉,多不相配。
怡红院老鸨名唤桃姐,盈盈下拜,说:“公子,今日怎么走的前门。
哟,还带了个姑娘,长得还不错,就是老了点。
这肚子……不会有了吧!”
越儿离世后,伯堃买下了整个怡红院,偶尔在岁寒别院小坐,睹物思人。
迎着桃姐疑惑的眼光,伯堃说:“她是我远房表妹,临时遇到些麻烦,暂住在这。
你安排她梳洗,换身干净衣服,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桃姐笑道:“是,公子放心,我会好好安排的。
小红,快将梨花橱拾掇出来,好让夫人休息吧!”
小红傻了眼,说:“那梨花橱……不是安排给翊乔姐了吗?”
“翊乔还是先住老地方吧!
贵客要紧!”
桃姐吩咐着。
伯堃实在不喜欢这烟花之地,安排好后,就往岁寒别院而去。
怡琳可怜巴巴地说:“你不陪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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