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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扭过了身体。
胤禛见她突然变脸,不知是何处惹了她,疑惑地走上前来,可亦蕊却清清楚楚地看见立言唇边那抹得意的微笑。
果然,当胤禛走近时,立言一把抓住他,笑道:“抓住你啦!
你可别不认。”
胤禛知上了当,捏着立言的小鼻头说:“认就认,小徒弟!”
立言晃着小脑袋,娇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这辈子,徒弟都赖着你啦!”
胤禛哈哈大笑,说:“好好,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一辈子就一辈子!”
听到最后一句话,亦蕊的心已碎成无数碎片,她抓牢凝秋才不致使自己晕倒,颤声道:“回……回福熙楼!”
凝秋指着另一端大树下,说:“福晋,那不是年公子吗?”
亦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年羹尧双手反剪站在树后,满面春风地欣赏着庭院中的一对璧人,嘴角微微勾起。
亦蕊并不想与他照面,扶着凝秋匆匆离去。
福熙楼
亦蕊的额上布满汗珠,面色青白的吓人,双唇均有重重的咬痕。
凝秋将亦蕊扶坐在西窗榻下,唤彩娟快去取紫桂丸,焦急地说:“福晋,你怎么样?说话啊!”
彩娟取来紫桂丸和米酒,让亦蕊服下。
亦蕊像软绵绵的牵线木偶般,双眼无眼,四肢无力。
彩娟说:“姑姑,小姐这是怎么了?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病成这样了?要不这就去请贝勒爷过来吧……”
“不许去!”
亦蕊僵硬地吐出这几句。
彩娟不明就里,说:“可是,贝勒爷吩咐过,小姐病情有变,第一时间要通知他!”
“我说不许去!”
亦蕊一字一顿地吼道,顺手将米酒碗打碎在地,伏在几上痛哭起来。
凝秋扯过呆若木鸡的彩娟,俯耳快速地描述了一遍庭院所见所闻。
彩娟忿忿道:“这年小姐脚伤不是早好了吗?怎么还赖在府中不走?真是个小狐媚子,说起来,在火场里要不是有小姐照顾她,她早就成灰了。”
救出二人时,亦蕊怀里紧紧抱着立言,所受伤势比立言严重的多。
凝秋扼腕唏嘘,道:“府中流言四起,贝勒爷与年小姐情投意合,有意娶年小姐过门。”
彩娟惊讶道:“姑姑别拿这些话埋汰人,那年小姐未满十岁呢?”
凝秋朗声道:“是啊!
年小姐年方九岁,咱别担心这个。”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亦蕊听的了。
二人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亦蕊耳里,是啊,年立言才九岁,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宽慰着自己,心痛逐渐一点点平复。
凝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打今个儿见了年羹尧的眼神后,她明白,年氏兄妹将会像蔓藤般牢牢缚上胤禛这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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