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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自己看看,就是不好意思说!”
“我是怕有什么危险……”
就这样,一群人跟着姚霁拐了个弯,朝着冷宫方向走去,另一拨人则是直直向前,在祭天坛附近闲逛。
***
飞霜殿的院子里,刚刚行过针、泡过热水浴的刘凌赤着上身,跟着萧太妃练着“横步”
。
这是一种快速躲避敌人攻击的步法,只有三步,却能避开绝大部分的攻击。
萧太妃要求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下意识地使用这个步法,所以他每天脚步不停,且分心多用,为的就是能达到“下意识”
的境界。
此时也是如此,他的脚下一边踩着步法,一边分心听着赵太妃讲述高祖开国年间的种种异人。
旁边萧太妃惬意地半躺在一张竹榻上,笑着听赵太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咳咳,这不是他说的,是薛太妃说的。
“那张致虚应该并非是什么得道高人,而是一位非常会审时度势、手段圆滑的道人,若是在朝为官,就凭他那观察入微的本事,也能身居高位。”
张太妃边说边笑着提点刘凌:“歪了!
刚刚斜了一寸!”
“哦。”
刘凌认命地挠了挠头,从头再走。
最近因为太玄真人在宫中很火,就连王宁都被塞了一肚子东西回来,所以几人就说到了天师道泰山宗的开山祖师张致虚。
赵太妃的先祖和张致虚有些交钱,也曾一起修建过皇宫,所以家中留下了全面的记录,赵太妃就按记忆说给刘凌听。
“不过这人确实有些真本事。
昔日他还在元山宗坛时,就是一个出名的异类。
他一不修真,二不修心,反倒追求‘格物’之理,对万事万物探究到底,并且想将道法以‘格物’的方式参透。”
“当年他曾提出,天上的雷电可能并非有云龙翻覆,而是有某种会放出雷电的东西导致,这东西很可能就是云,并以此为依据将所有宫殿的高处都布上了铜线;他还曾反驳过他的老师,认为灾难并非上天预警,而是人为所致,一切皆有理可循……”
赵太妃根据自己的想法大胆推测:“这在以‘体认本心’为教义的元山宗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所以他当年下山,有可能并非是去‘救济天下’,而是被师门赶下山的……”
一旁的萧太妃仰首笑了笑,脸上露出一副“她又开始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的表情,样子颇有些无奈,还隐隐带了些宠溺。
刘凌跟着赵太妃听了三年“赵氏史书”
,什么惊世骇俗的都听过了,对于这样普通的推论自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哦”
了一句,脚下便一个滑步,越过了地上一道尖刺。
只是眨眼之间,刘凌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第二个尖刺也没有避过,悬之又悬地穿透了他的布鞋,将鞋子钉在了原地。
这一下,倒把悠哉听故事的萧太妃惊得一下子坐起,赵太妃也连忙住口,齐齐向刘凌凑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听张致虚的事也不至于听到变傻了吧!”
赵太妃蹲下来,示意刘凌先把鞋子脱了。
萧太妃也皱着眉头:“虽说让你‘分心’,却没让你‘无心’,你怎么连这小小的陷阱都避不开?越学越回去了!”
刘凌咽了口唾沫,装作若无其事地脱下鞋子,任由赵太妃将鞋子从弹起的尖刺上拔下,淡淡地说道:“没什么,腿突然抽了下筋……”
因为他很少失误,所以两人这才松口气,各自回到原位。
赵太妃丢下他的鞋,笑着骂他:“自吃的饱饭以后,你真是喝水都长!
像你这样抽条,腿会抽筋也是正常的。”
刘凌点了点头,穿上布鞋,继续在地上滑来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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