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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道:“那你说他们谁是凶手?”
“不知道,也许是他们,也许不是。
最主要的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凶手。
那姓贺的小气的紧,铁定不准我们随意调查的。
所以,索性让他们打起来,也好浑水摸鱼,我们先去郑天南的房间勘察一番,也许有什么线索。”
“我们?”
杨凌一愣,虽然不愿,却被那小叫花拉住袖角,往郑府内厅去了,他并未反抗,因为他觉得他并无恶意。
人们不都这样?虽然内心并不愿意随波逐流,但总是在一些时候妥协。
二人退出人群,穿过西厢,正见着一名郑府老仆迎面走来,自言自语:“老爷才死没多久,又打又闹的,老郑真是看不下去,还是走了的好,走了的好……”
。
杨凌心头一动,一把截住他问道:“老伯且住,小可想请教您几个问题。”
那老仆被他一拦吓了一跳,但见他举止有礼,忙道:“这位公子言重了,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
杨凌点了点头道:“只因郑老英雄死得蹊跷,要找出真凶,就需明白几个问题。”
那老仆看着他,他也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小叫花儿看着觉得有趣极了,左边蹦哒一下,右边蹦哒会儿。
老仆叹了口气道:“哎,像公子这般热心的侠士如今真是不多见了,那些老爷的朋友啊,都是嘴巴上说得好,可临事儿的时候呢,却都这也怕那也怕的,说什么也不肯出头。
哼,假惺惺。
老仆身为郑家总管,在郑府多年,深受老爷照顾,公子指的是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杨凌听他这么一说,却也微微一窘:“呃,小可想请问老伯可有郑老英雄寿宴时到场来宾的名册。”
那老仆沉吟片刻,道:“这,我郑家又不是皇宫大内,从不记录来宾名姓。”
杨凌懊丧不已,忽又想到:“我可笨了,那可有来宾携带贺礼的账簿呢?”
他怕对方怀疑自己图谋不轨,又加了一句:“在下只是想查查看,究竟有哪些人来为郑老师贺寿。”
老仆一拍大腿,道:“嘿,这个倒是有,公子请随我来。”
小叫花跟在后头,不觉问道:“怎么不问郑天南死在哪,却问这等有的没的?”
来到账房,郑管家取出账簿,一面递给杨凌,一面说道:“那时来为我家老爷贺寿的,只消是老爷的旧相识,或是有些体面的,都携着贺礼,只是礼物有轻重贵贱,嘿嘿,也都是看交情吧。”
杨凌将折扇插在腰间,细细查看账簿,他翻到第四页,赫然看见:“青龙帮帮主龙远江,翡翠明珠三升。”
他一合账本,闭目道:“他果然有来过。”
他神思尚在游走,却也听得那郑家老仆喃喃道:“哎,老爷去世那天晚上啊,也曾让我取这账簿给他看的。”
杨凌猛然睁眼暗道:“郑天南也翻看了这账簿?不错,郑天南也不是泛泛之辈,方旭既来寻龙远江,宴时人数众多,郑天南未必能留意到龙远江,但事后势必也想查查看宾客之中是否有这号人物。”
他灵机一动,又问那老仆道:“老伯既是郑府的管家,小可倒有一事请教,郑老师遇害后,贵府可曾有遗失某些事物?”
那老仆摸了摸脑门,缓缓道:“具体的,也未曾点算过,但是有一个东西,却真的找不到了。”
“何物?”
“那三升的翡翠明珠,夜间的时候,老爷还让我取来的,待得老爷身死,我在房中便再也找不到那些珠子了,库房里也没见到,那可真是漂亮得紧的宝贝,老头儿便是再老眼昏花,也记得清楚明白。”
“翡翠明珠!
?”
杨凌重新又看了一眼账簿,清清楚楚地对照了一遍:“青龙帮帮主龙远江,翡翠明珠三升。”
其他宾客中,却不曾有人送翡翠明珠的。
“为什么?为什么独独龙远江送的翡翠明珠不见了?莫非,凶徒竟然是龙远江!
夜入府邸,杀害郑天南,取走了翡翠明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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