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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极少生病,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宋静原才格外担心。
房间内安静极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钟声,过了将近三个小时,陈砚的烧还没有退,脸色也更苍白了点。
宋静原实在放心不下去了,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陈砚睡眠一向浅,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却是关心她:“怎么了宝宝?”
“我没事。”
宋静原说,“你的烧还没退,我们去医院。”
这次不是询问,是肯定句。
陈砚看了她一会,没再反对,两人换好衣服,打车去了医院。
深夜的急诊大厅并不冷清,到处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医生给陈砚做了简单的检查,他病的不是很严重,就是普通的流感,最近气温不稳定,江北染上流感的人不少,挂两瓶水就好。
病房已经住满了,他们被安排在大厅的长椅上,护士来给陈砚打上针,宋静原在旁边盯着看了会儿,小心翼翼地在他手背上碰了下:“疼吗?”
陈砚听她这话没由得乐了下,腾出另一只手把人按在座位上:“不是,媳妇儿,我就来打个针,旁边五岁的小朋友都没哭,你觉得我会疼吗?”
宋静原抿了抿嘴唇:“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不疼。”
陈砚捏了捏她的脸,“医生都说了,我这没事儿,不用担心。”
宋静原没接话。
过了不到一分钟她就坐不住了,动了动唇,问旁边的人:“你渴不渴?”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这药是不是很凉啊,我去给你买个暖贴。”
……
陈砚将人按回座位上,尾音拖得很长:“我什么都不要,你在这老实坐着就行。”
“不行。”
宋静原摇摇头,“你在这乖乖等我。”
说完她就起身走了,陈砚拦都拦不住。
过了十多分钟,她脚步匆匆地赶回来,手腕上挂了个很大的白色塑料袋。
她把塑料袋放在自己腿上,像是献宝似的,先是从里面拿出片暖贴,贴在输液的软管上,然后又把陈砚喜欢吃的那几样零食拿出来,打开,直接喂到他嘴边。
陈砚将她喂过来的薯片咬进嘴里,说话含糊不清的:“干嘛对我这么好?”
“这就算好啦?”
宋静原又帮他拧开一瓶水,“以前你也是这么照顾我的啊。”
“就感个冒,真没必要这么紧张。”
陈砚不经意地说,“小时候生病我从来都不去医院,挺几天就过去了。”
“那不一样。”
宋静原的动作停了下,语气突然变得很认真。
她盯着陈砚,他身上那身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去,眉眼五官生的凌厉冷冽,但是在她面前却柔和至极。
宋静原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以前你是孤身一人,但现在你有我了。”
“陈砚,现在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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