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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
“生了!”
“生了个什么呀?”
“带把的!”
一到街面上,金保国这车速就下来了,之前都看见要生了,急着去县城了。
这会子金保国带着老太太回来了,那肯定得问呀。
这个那个的问,金保国就声音高亢的跟人家说。
说他的孙子有多重,那胳膊腿多有劲儿,腿有多长,哭出来有多响亮,那头发有多黑……这话在路上他跟老太太说了一路,因为老太太压根就没看见孩子的脸,只被医生解开襁褓之后露出来的小雀雀吸引了注意力,等想上前抱的时候被儿子拦住了。
可拦住了她不生气,看见儿子这把年纪了哭成那样,她也知道是为啥了。
太宝贝了!
宝贝到不敢叫沾染上一点不好。
因此儿子嘴上一路念叨孩子的长相,她听了一路不腻,还越听越心热。
人家就是听听,你家的孙子长的就是再好再亲,人家也就客气客气。
这被喜悦冲昏了头的人这会子是不会觉出这一点的,一开口就是宝贝孙子,
这个说那得请客吧!
请!
肯定请!
流水席的请都行!
然后车才停到门口,这个那个的就上门了,鞭炮摆了一门口,要放今天放,趁着孩子没回来,放了就得了。
等孩子回来怕鞭炮会吵到孩子!
杨碗花烫了脚在家歇着呢,也没出去,只知道去县城生去了,她这也走不了呀!
在家也着急,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喊对面的熟人帮自己去药店买了烫伤膏,这会子敷上才没多长时间,去县城的人回来了。
她脚面上都是水泡,鞋也没法穿,这会子听到动静就知道人回来了,光着脚站着门口问金保国,“咋样?都好着没?”
好着呢!
好着呢!
金保国点头应了,就又跟来贺喜的人说话了,“馆子里坐,今儿吃好喝好。”
老太太笑眯眯的往屋里去,她得找银镯镯金珠珠,这都是老物件了,是要传给下一辈的。
两孙子戴过几天,后来怕杨碗花都给嗣明,她都代收了。
如今把嗣业戴过的得收拾出来,等明儿孩子回来给送过去。
还有早前提前给预备的衣裳,这得给送过去。
杨碗花跟进去想多问老太太几句,见老太太拿出来的是虎头鞋,“这不是说要给嗣明家的小子留着吗?”
“先给嗣业家的小子,嗣明家的还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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