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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一想到这母女俩当初的嘴脸就觉得可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不会原谅,更不会向左星云求情,但凡她有一点心软,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人在劣势的时候什么低眉顺眼的话都说得出来,一旦翻身,依旧还会是那副恶心的嘴脸,她不会被蒙骗。
她从严母手里夺过钱数了一万八出来:“我不稀罕你的钱,不会多拿一分。
如果你再来骚扰我,我不光不会跟左星云求情,还会让他报复得更狠。”
时念安附和道:“多的那一块钱我们就不要了,你赶紧走吧。”
严母闻言脸色骤变,为了了结这件事,她被三番几次的羞辱,甚至还一度下跪,没想到向晚还是不肯松口,她顿时有种自己被当成猴耍的感觉。
既然求情无望了,她索性直接翻了脸:“向晚,你就是个贱骨头!
左星云他害死了你爸,你妈坠楼现在都还躺在医院没醒过来,搞不好要躺一辈子,你倒好,和仇人这么亲近,你和左星云怕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私情吧?你这种人,不顾父母的生死,和左星云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账搅和在一起,就该下地狱!”
时念安没想到严母翻脸这么快,骂得还这么恶毒,简直句句都在戳向晚的心窝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操起店里的扫把要打人,向晚一把拦住她,冷冷盯着严母厉声道:“我已经在地狱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老天不是没长眼,看看谁的报应来得更快!”
严母不知道是被向晚眸子里的狠劲给吓到了,还是忌惮拿着扫把发疯的时念安,骂了句‘疯子’,逃之夭夭了。
时念安放下扫把埋怨道:“你拦着做什么?就该用扫把打烂她的臭嘴,扫扫她那满嘴的大粪!”
向晚勉强扯出一抹微笑,不知道是在宽慰时念安还是在宽慰自己:“没必要,省得回头再被讹上。
咱们该干嘛干嘛吧。”
晚上时念安要回她爸妈那边吃饭,得提前走,把店里钥匙交给了向晚。
八点准时打烊,关了店门,向晚走到路边才发现附近一辆共享单车都没了。
她沿路边走边找,没想到特别晦气,单车影子都见不着。
抬眼望去,周遭车水马龙,却一辆空的的士都没有。
她认了,打算走路回家,还好晚上这会儿没有白天燥热,不至于太遭罪。
走了一段儿路,一辆白色的轿车突然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还冲她鸣笛。
她扭头看去,车窗后的帅气面孔很眼熟,但她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只能礼貌的笑笑,心里是不明所以。
时晏清看出了她的茫然,无奈的笑:“上次你和时念安一起吃饭喝醉了,是我送你们回的家,我是她哥。”
向晚这才想起来:“哦哦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她堂哥。”
“你这是要走路回家?我载你一程吧。”
时晏清表现得很友善,向晚甚至已经听见了车门锁打开的声音。
她不好意思拒绝,只能上了车,习惯性的坐在后座。
从小到大她出门都是司机车接车送,习惯了坐后面。
时晏清稍稍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向晚在与人交际方面不是很擅长,所以上车后除了道谢之外就没说过话,毕竟才第二次见面,略微拘谨。
车开了一段距离,她才想到要告诉人家地址:“那个,我家在……”
不等她把话说完,时晏清就开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家住哪儿。”
向晚只当自己犯傻,时晏清已经送过她一次了,完全不需要再告诉他地址了,她刚刚没想到这茬:“抱歉,我忘记你已经送过我一次了……”
时晏清从后视镜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知道你家地址不是因为上次送过你。”
“嗯?”
向晚很疑惑:“那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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