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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037 （第4页）

……

十点。

郑晚回到楼上&30340;套房，她安静地给女儿提前泡了热牛奶后，裹紧了披在身上&30340;衣服，推开拉门，来到露台，像是感觉不到这凛冽呼啸&30340;寒风，她看着这东城&30340;夜景，这才放任自己去想别&30340;事。

是什么时候呢？

严均成跟陈牧见过。

她猜，或者说是笃定。

她原以为严均成是在医院看到别人织毛线才提起来。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简单。

或许，从头到尾简单&30340;人是她。

她爱过&30340;这两个男人，又岂是心思简单&30340;人。

她其实也看不透他们，现在想想，陈牧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提不问她&30340;上一段感情&30340;呢？

她&30340;头脑骤然清醒。

人只会对没有接触没有见过&30340;人和事感兴趣。

她抱紧了双臂，忍不住叹息。

郑思韵回来，在屋子里溜达一圈没找见妈妈，外面&30340;风吹起窗帘，呼呼作响，她&30340;脚已经好了许多，可以正常行走，但不能走得太快。

她也跟着来到露天，见妈妈正弯腰、手肘靠在栏杆上，风也吹起了妈妈&30340;衣服跟头发，在这寒冬深夜，妈妈&30340;身影这样&30340;缥缈。

她一顿，过去，怕妈妈冷，抱紧了妈妈&30340;手臂，“您有心事吗？”

郑晚也怕女儿冻到。

牵着女儿&30340;手进了房间，屋内温暖如春。

“没想什么。”

郑晚将杯子递给她，“趁热喝，喝了就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郑思韵乖乖接过，喝了几口热牛奶，又问：“总觉得您有心事一样，刚才在露台上吹风，您跟严叔叔吵架了吗？”

“没有，怎么会。”

郑晚摇头，“只是在想一件很有意思&30340;事，好像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也是。”

郑思韵差点被呛到，眼神闪躲，“妈！

我哪有秘密！”

郑晚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

“那您呢？”

郑思韵果断转移话题，好奇询问，“您有秘密吗？”

“也有。”

郑晚诚实地回答。

“是什么是什么！”

郑思韵来了兴致，连忙追问。

郑晚蹲下，替她脱了棉袜检查脚还有没有肿着，才抬起头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被第二个人知道，那就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