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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元子跟迟夜白问了许多次迟夜白都没有给他看过,现在反倒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司马凤的口里。
司马凤又是感动,又是痛,心道不能浪费了小白的这个心思,于是把别的想法都暂且放下,盘腿认真运功化药。
迟夜白守在他面前,无声地盯着他。
胸中那颗狂蹦乱跳的心,此时才一点点地稳定下来。
司马凤眉头轻皱,似是忍耐着疼痛。
山上不知是谁点起了火把,光从乌烟阁那头投过来,被林木隔了十几道,最后落在司马凤身上的只有狭窄的一两束。
迟夜白便在这贫瘠的光明里,悄悄地看他。
像是窥见自己心底一处隐暗的、不可对人宣之的秘密。
溪水很薄,在身边哗哗地流过。
他也和司马凤一样闭了眼,精力却前所未有的集中,凝神听着周围的一切声音。
只是听来听去,都是司马凤的呼吸声。
那已经渐渐平稳的心跳又急了。
迟夜白只好让自己去想别的事情,好分散一下过分集中的精力。
他在回忆自己是否看到过各种□□的解毒之法。
阿四找到两人的时候,司马凤的内力走完一个小周天,正舒了一口气。
还未开口,便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哒哒哒跑过来,一下扑到他身上就开始嚎:“少爷啊!
你的眼睛哟!
我苦命的少爷!”
司马凤被他和他身上的小孩压得半死,连忙把人拉起来:“怎么了?”
“少爷你眼睛要瞎了……”
阿四见司马凤仍旧紧紧闭着眼睛不睁开,心里松了一半,但想起邵金金说的那些话,又止不住伤心。
迟夜白听他说完,心头的火简直压都压不住了。
他让阿四照顾司马凤,自己起身奔回乌烟阁。
他走了,阿四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司马凤一一说明白。
听到他说贺灵的手被短剑扎在地上,司马凤惊得差点儿睁眼:“谁干的?”
“还能是谁?”
阿四顿了顿,低声道,“少爷,我从没见过迟少爷有那样凶的脸色,有点儿可怕。”
司马凤不出声,抿了抿嘴:“不可怕,我喜欢。”
“少爷,你现在眼睛看不见,就别惹迟少爷生气了。”
阿四是真心为他紧张,“万一他哪天真恼了,也在你手上刺一窟窿怎么办?”
“那不会的。”
司马凤笑道,“行了,你小孩儿,不懂。”
他告诉阿四自己吃了迟夜白的那颗灵药,阿四总算略略放心。
司马凤现在也觉得那种尖锐的痛已经消失不见了,只余双目还残留着强烈的不适,但脑袋十分清醒。
他让阿四把自己扶起来:“回乌烟阁瞧瞧。”
话音刚落,迟夜白又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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