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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定了这些便乐呵呵上前,意欲,跟他也套套近乎。
记起从前栾溪说过凡人女儿家的娇羞,我轻问:“你......你可愿陪我回家小住?”
侠客转了身声音凉薄,道:“你不是她,此后也莫要再有什么牵扯。”
这是个什么原由?自百年前于扶摇台上悄悄暗恋昭华算起,这三界中还没受过这份窝囊气,好端端竟成了凡人替代品。
我心口发慌,终是应了之前栾溪所说这情字上万不可心软,欲持剑将侠客拦住,怎奈一身灵力被封,眼下已抵不过一个凡人了,只得看到个囫囵背影。
月色正好池旁竹影飘落,正如五百年前我知昭华与缪若成婚时一样,一肚子苦楚皆是那人所留的,明明是你先挑起的因这果却要我来尝。
但我终究是要感谢昭华的,从那日失心,一切伤心事只得苦恼一阵心口便再也记不得,不过是三四日,便又可活蹦乱跳重新活下去。
我坐于池旁柳树下丢着石子来平复伤心之情。
昭华藏于暗中窥探,这番话虽说的轻巧,却也是先深伤了自己,再伤了仲灵。
冥帝司在一旁静静观望。
却委实不赞同天君做法,诚然仲灵爱较真,性子也比寻常女子执拗一些,可到底是讲道理的,如此这般伤人,若是日后再信不得别的男子又该如何。
昭华转了身,到了翠竹林,于抚琴间,竟有股极落寞之意,冥帝司撇了撇嘴喃喃:“还不是您自己作的!”
顿时清风拂过昭华琴声却停止了,眸子里带着丝戏谑。
于军饷案不久,晋朝便有逐鹿之争,边关虽有将军主战,可其中又独缺了皇帝亲信,而冥帝司却是个十分适合的巧人。
对此我一无所知,冥帝司曾也平白无故消失几日如今不足为奇,待第二日收整行囊时,才发觉一夜眼睛肿了。
栾溪打趣道:“莫不是侠客晚来几日,你便躲在屋中哭鼻子?到底是小女儿家,我半月未见修远也没哭成这样,放心!
他寻不到你自会去金陵再寻,终归那心是你的,人即便跑到了天边也还是会回来找你的,万不可伤了自己......”
栾溪比从前会安慰人。
我提着包袱,一脸黯然,道:“他怕是回不来了!
更何况我本就无心,此番又上哪里换得来他真心,到底是天生异类孤生一人,难有半件的幸事。”
闻言栾溪愣了愣,伸手将我拉进马车说:“仲灵,日后我定为你寻个如意郎君来,如我进宫不同要你嫁的风光十里,但谨记,孤生一人这话,万不可再说了,你好我便好......”
倘若栾溪未能坠往生地,大抵这番话也说不出来,可如今却是说了,我便回:“诚然我能风光十里,却抵不住这世间男子的三妻四妾,又何谈幸福?”
栾溪提笔:“虽说世间男子多数纳妾,但也有少数,钟情一人!
又好比我爹爹与阿娘,成亲之日便觉乃天作之合,”
继而写下一行小字‘今生只许一人,’顿了顿又觉这话没有什么威严,免不得我日后又要受欺凌,左右思量一番要硬气些,于末尾写下了三句甚为骇人的话,若弃,终生无爱,亦无可爱,身形散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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