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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具指着陈珂,似乎仍然不死心。
丁老头漠然道:“友具,你还不明白大哥的意思吗?”
丁老头这句似是绝情的话似乎直接刺激到了王友具,此时王友具双眼瞪得通红,干扁细瘦的青筋突兀显出,布络脖颈,消瘦的身体似乎也被这句绝情的话气的不住颤抖。
陈珂也傻了眼,他不明白王老爹怎么突然之间会变得这样,即便丁老头说了一句话也不至于给气成这样啊?陈珂正想要上前安慰,却见王友具直愣愣的站起来,对着丁老头大叫到:“大哥,你还记的你全昭侄儿吗,当年若不是你,他怎么能安稳的活到现在,他早该在十年前就死了!”
看着激动不已的王友具,丁老头仍不为其所动,淡淡道:“怎么?这个小孩有性命之忧吗,莫非他今天出了我这屋门就得死?”
陈珂听到头都大了,大气都不敢喘,忍不住的为自己暗暗叫苦,这都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你俩说你俩的,别老是咒我死啊!
剧本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再说了,无论什么事你俩就不能好说好商量吗?
“大哥,你真的不想教吗?”
王友具似乎忍到了极限。
“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呵呵!
好一个无能为力,大哥啊大哥,看来,你还真是偏心啊!
“你既然说了你不会再授业,那你为什么还要教小迷糊功夫!”
王友具近乎咆哮着,看不出来这瘦小的身躯竟有这么大的能量。
小迷糊?
陈珂看着王友具指着窗外,莫非小迷糊指的就是外面的那个哑巴少年?
丁老头瞪了王友具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下来,看丁老头的表情,陈珂已然了解,王友具这是说到点儿上了!
王友具看到丁老头默不作声,知道他现在理亏,当下重重的哼了一声,也没称呼大哥,直呼着丁老头的大名:“丁文清,你这私心可当真重啊!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虽然你口中说着不教,但是外面小迷糊的那身本领是谁传给他的?莫非是天生的不成?呵呵,凭现在的他,恐怕十来个中年人都近不了身吧?”
丁老头依旧不言语。
王友具像是记起来陈年往事一般,徐徐道:“这个孩子,若不是你心生怜悯,恐怕他也早早的死了,你说你看淡俗世,可你为什么要救他?你说想要清平一生,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教这个孩子功夫?哼!
在我眼里看来,你只是在欺骗你自己罢了!
丁文清,你是一个虚伪的小人!
你是一个懦夫,你连自己的...”
“够了!”
丁文清对着王友具大吼道,这一声足足惊呆了王友具和陈珂,连在外面忙活的小迷糊也急忙跑了进来,怔怔的看着众人,双手比划着,意思是问发生了什么事?
丁老头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小迷糊转身出去后,丁老头这才无力的坐下来,似乎刚才那声怒吼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也显得他比刚才更加的苍老几分。
“别再说了,这些年来你似乎都没今天这么的话多,呵呵,你们回去吧!”
这句话丁老头似是在哀求。
看到丁老头对自己下了逐客令,王友具也不好意在这继续待了,只是重重扫了丁老头一眼,便对着陈珂说道:“珂小子,咱们走,就当咱今天没来过这个地方,哼,算我王老头看走了眼!”
王友具最后那句气话是对丁老头说的,丁老头心里也明白,但他仍旧没有理睬王友具,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似乎感觉到二人走了很远,丁老头这才放下手中那杯泡的早已无味的茶水,缓缓的站起身,来到一张早已满是灰尘的书桌前,轻轻的打开第三张抽屉,里面郝然有一本不知存放了多少年的古诗文集,丁老头巍颤的双手激动的翻开,其中一页夹放着一张黑白色的破旧照片,照面上映着两个人,男的正是丁老头,那是他年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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