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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光一直跟着这个霍先生,他的动作总有些不自然,而且这才走几步喘得就很厉害,他的身体问题很大,去看看大夫应该很有必要。
他走到那些孩子身边,蹲在其中一个孩子的面前,小声地问着什么。
那个孩子似乎有些犯糊涂,转过去用问询的目光扫视着旁边的人,还和我的眼光扫过,不过对我她似乎没什么反应,让我不免有些失落,再看其他小孩也都是摇着头。
我很难描述他回酒楼时的面部表情表示的准确含义。
但当他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只是问道:“君是否问这些童谣的出处?”
他稍顿,点点头,然后平静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看来他没找到结果,我也很难说清我心中所思。
我不清楚这个童谣自何而来,这让上面的何进听见,对我的猜疑必又多一分,也不知是谁和我这么大仇要这样害我。
到我有些郁闷地吃完最后一块锅盔之前,我还在酒楼里坐了半个时辰,很多人吃完了都没走,不过这回全在谈论我了。
这食客中间看来颇多读书人,很多人都意会过来那童谣和我有关,每个人都能说出些差不多的解释,不过从中可以判定似乎这童谣也是过年这几日才传开的。
终于有人真正开始注意我,说我像谢智,因为我的块头很大,年纪虽然显得大了点,但感觉上差不多。
对此,我只是笑笑,然后塞了一块“石头”
进嘴,没有回答他们,不自觉去摸了摸我的颌下的杂草,暗自下了决心,见银铃前一定要把它剃掉。
但旋即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谢智发髻冲天,如獬豸之独角。
而我的头发低垂倒似个马尾巴。
那说的人倒很有礼貌,说完还让我不要介意,只是做个比方。
接着就有人说谢智重瞳,如当年舜帝,这是新的发现,以前没有听说过,我十八年都没发觉,也不知道他怎么听说的。
接着,谢智慢慢就向禽兽的方向发展了,然后大家的谈话也慢慢开始荒诞起来,玩笑越来越多。
不过,最后还是那个霍公发了话,让大家不要乱拿我开心:“此人毕竟为上赐主公之义子,申公无男,我等也望天狼能赡养老令公晚年,能让贤公后半生安乐,光大申公一氏贤名;你等如此折辱我家世子,我不能置若罔闻啊?且汝等莫乱开玩笑,此人终将领上阖郡,小心到时割你们的舌头。”
说完,他还笑笑,原来他是我的那个父亲的手下,只是这个时候我还不打算现身,免得引起前面一帮人的恐慌。
此时,我正好吃完,便算了账离开。
其他吃完闲谈的人看有人离开,也就纷纷离席算账了。
纵马自官道继续向西北溜达,这一带属当年三秦之地,(秦末汉初,西楚霸王分封的三个秦的降将即章邯等的领地。
作者注)地势平坦,只是大雪所覆看不出是否富饶,荆州很多地方都是红土,算得上贫瘠之地,但光那些瘠地所出已够全州食用,如天下无争,当温饱有余;想到此,便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个熟悉的嘶哑之音从背后响起,不知何故,他策马追上了我。
一至近前,他抱拳在马上拱手,“这位兄台是否自荆州而来。”
“兄台如何得知?”
“你身上衣裳似为蜀锦,荆襄之人爱穿蜀锦天下皆知。
且你一脸风霜所袭,似乎在路上走了三天左右,如你骑马而来,这差不多就是你自襄阳骑马而来的时间。”
我点点头,这个人不简单,名门之后,虽然毛病比我还多,却也不可小窥。
“兄是否自襄阳而来替世子送信的人?”
我摇摇头,心中想着是不是自己的气质很像个送信的,有些被伤害的感觉。
他似乎有些如释重负,但是还是紧接着问了一句:“君为何在这时节来此?”
“来看望我的父亲,来给他老人家赡养晚年,以后继承家业时,替他老人家把家业发扬光大。”
我笑着对他说,眼见着他的面容慢慢有些僵硬。
我想他知道我是谁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我带着笑脸,用极为戏谑的口气让他安心:“要说割舌头,你霍兄当为天下先啊。”
说完即大笑,我看到这位仁兄小孩子般的一面,他吐了吐舌头,笑着看着我,也不清楚他清不清楚自己满嘴胡子吐舌头的样子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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