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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前走去,只觉得小径越来越窄,两旁的树木越来越茂盛,欢快悠长的蝉鸣声此起彼伏,给这不闻人声的地界添了些许生气。
我走了许久,也不见得半个人影,便想在那大槐树底下的石凳上坐下休息会子,大滴大滴的汗珠子顺着脸颊落下来,我扯了衣袖抹了一把,折了一小片芭蕉叶子扇起风来。
“啊······”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自头顶上落下来砸在我肩膀上。
这突然而至的袭击将我吓得跳起来,低头一看,竟是一块小小石子,我四下一望,全无人影,心里难勉开始打突,这大午的,还能闹鬼不成?
想到这里,不觉头皮发麻,暗自壮了壮胆,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才不怕呢!
大仙,你找别人去吧!
我双掌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一阵压抑的闷笑自头顶传来,我抬头一望,心头顿时一松。
“你是谁?做甚拿石头砸我?”
我抬起头瞧着隐在树阴中那个怪人,只树太高,阳光又过于刺眼,瞧不真切,也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忽然一阵风自头顶而来,那人竟是直接从几十米高的大树上一跃而下,我往旁边让了让堪堪避过。
只见他着一身黑青底色绣灰白祥云长衫,长相俊美,面带三分笑意,目光灼灼的看住我,我脑中不由得浮现一首那个谁写的诗:“乘鹤吹笙想俊游,丑闻宫掖擅风流。
身膏斧踬终尘土,若比莲花花亦羞。”
真真一个上好的美男!
“夭夭?”
美男叫我乳名,自打我一年多前进了陆庆之府里,就再没人叫过这名来。
当下十分奇怪,这种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我从前若是识得,定是不会忘的,素不相识的话他又怎会知道我的小名?
“你是?”
“夭夭,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江江啊?”
“江江······?????”
我努力回想记忆中所有与江江相关的事情,奈何除了一个个大写的问号外,别无他物。
他叹一口气,微笑着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立时我耳根便红了起来,所谓男女有别,如此动手动脚也太过不拿自己当外人了罢?
“你果真不记得我了?”
“······”
我茫然一片。
“笨!”
脑门上又挨了一记爆粟。
“你瞧瞧这个,还不能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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