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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厨房门口,我感觉到眩晕感越来越重,随时要栽倒的样子,连忙扶着移门,想要蹲下来缓缓,不料,身子一歪,半开的移门被我推得往里收拢,我顺势一倒,以一种很奇葩的姿势栽倒在地,只觉得一阵钝痛,说不清到底是哪里痛,总之,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没晕倒,有意识,但就是动弹不得,脑子里不断闪白光,一道接一道,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跟起了大雾似的,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缺氧的感觉特别严重,我甚至能听见自己清晰而又急促的心跳声,能感受到鼻端呼出来的气特别灼热,烫得人中都快焦了,浑身都在冒冷汗,身上一下子就湿了个透,瞬间冰凉,好像被泼了一盆冰水。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才感觉到恢复了一点点力气,起不来,但是手能动了,我摸索着掏出手机,不假思索地摁下一连串熟悉的数字,电话很快接通了,卫砺惊喜的声音传来:“诺诺!
你打我电话!”
“救我……”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甚至,我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听清卫砺的话,只能拼尽全力说出求救的字眼。
电话秒秒钟挂断,卫砺连一个字都没有多问。
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样子,我感觉稍微好受了些,胳膊能动了,勉强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
刚躺下,卫砺的叫声就传来了:“诺诺!
你在哪儿?!”
“厨房……”
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但是出口的声音却很轻微。
又过了一会儿,卫砺才找到我,他没敢碰我,蹲在我身边,焦急地问道:“摔到哪儿了?胳膊有没有事?我马上打120!”
“水……”
我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像离开水的鱼,嘴巴张得大大的,却缓解不了焦渴欲死的感觉。
卫砺快速打了120,然后去给我倒了一杯水,水很烫,他就把水倒进碗里,再倒回杯子里,来回倒腾,倒腾了好几下,尝了一下,才把水递到我唇边。
我挣扎着想要抬头,卫砺皱了皱眉,沉沉地说:“别动!”
然后喝了一大口水,俯下身子,向我的脑袋凑了过来。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生存的本能驱使我迎向水源,毫不为难地接受了卫砺嘴对嘴喂水的方式。
焦渴欲死的口唇,对于水的需求是十分惊人的,卫砺将一口水喂给我,我忍不住想要更多,急切地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想要吸取更多。
卫砺连忙抬起头,再含一口水,喂给我。
这样喂了大半碗水,他才粗嘎着嗓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摔到哪儿了?”
我闭着眼睛,难受地呻吟,根本没力气回答卫砺的问题。
很快,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把我抬上车,一路“呜哇”
“呜哇”
地送去了医院。
诊断下来,没什么大事,就是精神太过紧张焦虑,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加上这些天一直没好好吃过饭,饿着了,身体本身又挺虚弱,脑供血不足,眩晕导致栽倒了,好在是左侧肢体着地,没伤着什么。
一系列急救措施之后,我就出院了,卫砺黑着脸,直接把我带去了他家,一到家,他就把我从车里抱出来,径直抱到了楼上卧室。
“你以后就在这儿住着!”
卫砺冷着脸,拧着眉头冲我吼,“老子不想婚姻状况变成丧偶!”
我浑身乏力,懒得跟他吵,往被子里一缩,闭着眼睛装死。
卫砺在床边坐下,抚摸着我的脸颊,沉沉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诺诺,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你知不知道,我听见你在电话里喊‘救命’的时候,我心都快吓得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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