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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婉修被唬了一跳,赶紧冲一旁的茗儿使眼色,茗儿知其意,赶紧包了一包银子出来,递到梁松手边,担忧地问:“梁太医,我们主子是得了什么病症?很难治吗?”
梁松半推拒地收了银子,这才退了几步躬身道:“治倒是不难治,但娘娘以后切不可胡乱吃东西,不然还有这般得病的时候,若吃的别的不好的东西,不准还会危及性命。”
裴婉修迷迷瞪瞪地哑着嗓子问:“梁太医的意思是,本宫吃错了东西才会如此么?”
梁松道:“正是,若微臣没有诊错,娘娘应该是误食了火鹤花,娘娘的喉头现在有如火烧,又肿胀起泡,正是食用了这种花的缘故,不过待微臣给娘娘开几剂清热去火的药,娘娘喝下去,慢慢得也就好了。”
裴婉修不大能话,茗儿谢过梁太医,就把他送出去了。
茗儿再回来时,裴婉修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但茗儿从了主子的性子,一样的急躁,当即就问:“主子,您可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吃下去的这个火鹤花?”
裴婉修心里有怀疑的人选,但她苦于没有证据,现在又不太能话,等喉咙养好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心里又气又恼,越发连茗儿都懒得搭理,转过头去假寐。
消息传到了衍庆宫,皇贵妃为了避嫌也为了自己的安全,赶紧又宣卜太医进来,逐一看了看桌上那些点心,卜端阳一一检视甚至尝了之后,才拱手道:“娘娘这里的东西都没有问题。”
卢盈真这才松了口气,同众位妃嫔道:“这婉昭仪也不知道在哪里吃到火鹤花,以后妹妹们入口的东西可千万都心些,拿不准的就召太医问问才好。”
大家行下礼去,都:“多谢皇贵妃娘娘关心。”
衍庆宫里散了后,姜映然邀请青栀念云一起走,青栀微笑着婉拒了她,“本来和妹妹是顺路的,但听凝碧池那边又养了几十尾五彩锦鲤,我瞧着这会儿还早,又黑的晚,准备去瞧瞧。”
念云心里奇怪,之前青栀可没有对那鱼流露出什么兴趣,怎么忽地要专程去看看?不过她习惯了跟着青栀的想法走,当即也自己要跟着姐姐一起去逗逗鱼。
姜映然见此,也就作罢了,她挺着个肚子闹了一下午,十分疲累,可没有那等闲情逸致。
于是几人在衍庆宫外道别,贺梦函想了一下,觉得看鱼很没意思,便同姜映然一起走了。
这边念云当然还懵然,她和青栀之间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等走出衍庆宫的范畴,她就直截了当地问:“从来没听姐姐喜欢鱼儿的,怎么今忽然想去那边?”
青栀静了静,抬头问念云:“在你看来,我是为什么要这么。”
念云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道:“单我看来,是姐姐不想同姜选侍一起回去,所以找的借口。”
“你都看出来了,想必姜选侍也看出来了。”
青栀显得十分淡然,“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与她以后不会再走得近了。
当然念云,你未必要受我的影响,我不能让自己走错一步,所以才这么心翼翼。”
念云却摇摇头,“我只与姐姐要好,以前是,以后也是,姐姐不喜欢接触的人,我往后也会少些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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