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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想抽他一巴掌,捅他一刀!
我猛地推开他,慢条斯理撩了撩耳边的长发,语气慵懒随性,“既然不知道,那么我先走了,如果你看到他,请麻烦转告他,他媳妇在等他回去暖床。”
我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摔在门后,后背磕得生疼,头顶落下金余粗声粗气地低嗓,“有种你再说一遍。”
“金先生。”
我咧开嘴轻笑,“你知道的,我没种。”
金余干脆利落地拉着我,直接把我甩在床上。
讲真,我做好了后背被摔断的心理准备,但是摔下去时,床铺软软的,何止软,这个床比那边的床软了不知多少倍。
我坐起身顾不得跟他翻脸,短时间环顾了一圈他的房间。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民宿的所有房间都差不多一个样式,一张桌子,一张木板床,几个凳子,生活条件很差,硬件设施也差,房间很脏,将就赶路住一夜而已。
但这个房间里,灯是水晶灯,地板上铺了洋毯,一台电脑桌前是黑皮的老板椅,黑金色的窗帘厚重而奢华,床单清一色的黑,墙上挂着四季的画像,空气净化器散着缥缈的白雾,黑金色长沙发摆在正中央,离床三米的距离,沙发上还放着一套西服。
要不是知道原先这个房间该是什么样,我差点就以为自己一脚跨到了峡市五星级酒店。
头顶一暗,金余压着我,把我压在床上。
笼罩的阴影太重,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模糊的轮廓下,那张薄冷好看的唇,“说说,为什么突然跑了?”
一听他提这件事,胸口的伤就隐隐作疼。
我故意笑出声,掐着掌心逼自己坚定而清醒,“金先生,也请注意你的言辞,我那叫跑吗?我只是回我该回的地方。”
金余冷冷地睨着我,“回你该回的地方?”
“嗯。”
他不屑地伸出食指,往地板一指,“就这?”
我咧开嘴笑出一溜的白牙,“对,就这。”
金余面色不变,只盯着我的眸子黯了几分,声音不咸不淡地,“和他一起?”
“对,没错。”
我保持纯粹的笑,干净爽朗的声线,掌心掐得生疼,脸上的笑快绷不住一样,浑身轻微发颤。
“那他人呢?”
金余伸手抚上我的脸。
我撇开脸,口气恶狠狠地,“用不着你管。”
他微微扬唇,泻出一丝冷笑,“你在门外差点被人抓的时候,他在哪儿呢?”
我也冷笑,表情张狂,眼神充满了敌意,“金先生,我就算死在这,也跟你没半毛钱关系吧?”
金余陡地站了起来,顺势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一把甩在墙上。
我痛得皱眉,声音卡在喉咙里,还没吐出声来,就被他掐着下巴,整张脸被迫抬起来。
他面色变得阴沉,眸底染着阴鹜之色,声音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你说什么?”
我无所顾忌地盯着他,脸上挤出笑,语气挑衅而狂妄,“谁都能审判我,就你不行,你有什么资格?”
救我的人是向九,而我做了什么呢。
我向面前的这个男人投怀送抱。
不是情侣,不是泡友。
事实是什么呢。
我和他之间,什么都不是。
他不是来救我。
就像三年后的第一次相遇,也不过是偶遇。
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和理由,只有我这样的傻子才会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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