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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老板抬头笑笑,脸上赫然一道陈旧的刀疤:“小事儿,常见。”
“那几个小子呢?”
“自己爬起来走了。”
“没报警?”
“还报警呢,这几个小子一听口音就是东北的,身上指不定带着什么事儿呢,还敢找警察?”
一听这话,刘子光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他倒不是担心自己,主要怕父母伤心难过。
这位老板倒像是混过的,不过看他淡然的样子并不想和刘子光多攀谈,刘子光便点点头,开车走了。
……
第二天一早,刘子光早早的爬起来,买了包子油条豆浆晨报,伺候二老吃了早饭之后又开始打扫卫生。
把二老哄得开开心心出门之后,刘子光也趿拉着拖鞋出门了,离家八年,他想好好看看家乡有什么变化。
高土坡还是原来那个高土坡,除了比八年前更加残破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乱搭乱建的小土楼外面,胡乱扯着电线,路边污水横流,墙壁上贴满小广告,甚至连街口那个修自行车的摊子还依然存在。
“郭大爷,新养的狗啊。”
刘子光亲热的和修车子老头打着招呼,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自己的母校附近,路边摆着三张破旧的斯诺克案子,墨绿色的表面已经斑驳不堪,三三俩俩的无业青年拿着球杆,叼着烟,百无聊赖的玩耍着。
刘子光晃晃悠悠走过来,看到桌球案子忍不住技痒想玩两把,忽然路边平房里走出一个穿红色T恤的酷哥,正是昨夜那帮小混混的老大。
“刘子光?”
红衣青年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你认识我?”
刘子光上下打量着他。
“还真是你!
我小帅啊,咱们一个大院的。”
青年欣喜万分的喊道,“昨天我还纳闷呢,怎么那么像,还真是哥哥你。”
刘子光也拍拍脑袋恍然大悟:“想起来了,贝叔家那个拖鼻涕的小毛孩,还老尿床,贝小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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