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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情不自禁,不约而同地拥抱在了一起。
此时,他的心里还明白,突然说得不对头,忙使劲地推开她说:“我们不能这样,我还没有和腊娥说清楚,没有和她离婚,我们还没有打结婚证,没有合法手续,我们是违法的,是天理难容的。”
柳莹忙笑盈盈地从枕头底下拿出张红灿灿的结婚证,高兴地说:“一切手续我都办好了。
不信,你看这上面还有你我的名字呢。”
张道然一瞧结婚证,果然是他和柳莹。
他想自己没有到场签字,这手续怎么办的。
他又一想,一定是柳莹用尽了心思,一心想嫁给自己,不管怎么说她那颗心确实是纯结的,情是真诚而痴迷的,便认真地说:“莹,你要跟我一世可以,要不怕吃苦,我俩就在家种田,用我们勤劳的双手插绘美丽的家乡。”
张道然已经沉浸于那种感觉之中,他用不着细想,然后把自己十多年的激情一下崩发出来,狠劲地压着她一阵狂吻,又赶忙脱光她的衣饰和自己的衣着。
他俩终于肉贴着肉,她那金枝玉叶的身子如海一般,软绵绵的。
柳莹却在不停地说:“快点、快点,我受不了啦,我还是未开封的黄闰女呢!”
他舞动着,就觉得好不快感。
快感过后,他猛然惊悸醒来,他使劲地睁开双眼,只见一片黑朦朦,又记起刚才的一幕,自悟原来如此。
他正在摸胯下的裤子,以证实真伪。
突然有人敲门,他恍荡地起身开门一看,原来是党办的小曾。
曾国超见他惺松蓬头的,就说:“张主任,我是看见您回来了的,怎么没见您到食堂去吃饭呢?所以我担心这时食堂收手了,您想吃什么,我上街去给您到馆里端来。”
张道然还是觉得头重脚轻的,振作了精神说:“不了,我自己上街去吃。”
曾国超不好强求便慢慢地离去。
张道然又关上房门孤寂地度过了艰苦的一夜。
第十七章
十七
逆水行舟盼彼岸根植沃土眷故乡
一晃,小麦大麦等有芒作物已成熟,点头微笑着等人收获呢!
然而在这水乡湖区的桐梓湖四队仅有二亩零星的旱地,种植了小块的碗豆,这里没有电影《我们村里的年青人》里的麦浪翻滚的喜人境头,全队的希望就寄托在水稻上了。
早晨的太阳一出来就金灿灿的,可不一会就被乌云遮住,随之也刮起了阵阵凉风。
张道然又一阵欣忭,他吹了一会凉风,觉得身子有些冷意,倾刻天又滴起了大点子雨,他立刻想到,俗语说芒种若下雨,则五月少有睛天,而六月则干旱无雨。
干旱对于水乡湖区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他还记起雨句名对,雨打沙洲点点窝,风吹荷叶皮皮卷。
此情此景,他真是感慨万千,本来是雄心壮志下基层,眼下困守桐梓湖志难展,他觉得过去的理想抱负太天真!
再一晃,眼看早稻含苞抽穗,稻浪开始起波。
张道然已有五六十个日子未与公社联系,他感觉有种不祥的预兆,好象是被组织遗弃的孤儿。
他已无心思和社员们再一起下地劳动和说笑,已无心思去察感这湖光水色和茁壮成长的庄稼。
人一旦有了心病,精神上就开始萎靡不振,脸像也就消瘦清癯了许多,眼睛里也失去了他特有的那种魅力而诱人的光泽,加之芒种那天又淋了雨,湖区入夜的蚊子不等天黑就开始围着人转,那不离身的收音机也不是他最好的伴侣了。
人最可怕的是孤独和冷寞,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回避现实自觉清高地沉没下去;他似乎体会这是否是等于在自杀,他觉得自己应该占主动回公社去,摸摸动静,观颜察色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无用而多余的人。
他主意已定,向大队、小队和住户作了声交待,就说是回公社一趟,并没有说明是去开会或是领工资领粮票,有什么事,队里的人自然不会问明领导的去向,领导到队里蹲点那是来去自由的,劳动日靠自觉去完成。
他也是道义性的交个口的。
他这一走,倒是给住户家轻松了,贤惠的唐丽姣不会为每天的三餐生活发愁,一家老小四口可以随便辣的咸的,杵杵盐罐子也能吃过一餐饭,混过一天日子。
下午,南桥公社机关院内静悄悄的,只有成排的意杨直立着被凉风吹得飕飕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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