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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坤觉得身下的石台不对,避开他的嘴唇问:“这是哪里?”
耳边呼吸加深,他深吸一口气,分开她的双腿挤进来:“温泉里……”
“芙蓉汤?!”
蒙眼的绢帕到底还是松脱滑落了,她一眼就看到池中央玉雕的莲蓬和鱼塑,泉水从鱼嘴中源源流出,注入池中;西北角密道口的太湖石,因为水下密道已经被掘开修成水渠,太湖石挪到了东北;稍稍侧过脸去,翻卷的碧玉荷叶赫然在目,拱立两边,无处退却。
竟然是这里,同一处泉池,同一座玉台。
她应该想到的,芙蓉汤专供帝王,离他居住的宫室最近,那里也是她第一次来燕州行宫时入住的地方。
“别在这……唔!”
未及阻止,他已经按捺不住鲁莽地冲了进来,一下直入到底。
久未承欢的身体突遇入侵,还来不及扩张容纳,即使已经情动,仍传来滞涩撕裂的疼痛。
她不禁咬住下唇,逸出一声忍痛闷哼。
兆言立刻停住不动,懊悔道:“疼吗?我以为你……”
她忍痛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不经常……又很久没有……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
没错,她已经是成过婚的妇人了,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完璧之身。
但是只有两次,一生中仅有的两次。
似曾相识的场景,一样的锥心裂骨之痛。
一个久违的名字差点就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吞回肚里。
咸福……
可是咸福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快十年了。
兆言俯身抱住她,他的吻如蝴蝶扑翼般轻轻落在眼角,她才发觉自己落泪了。
“怎么哭了?”
他吻去她眼睫上的泪珠,当然明白这不是因为疼痛,他却没有发怒,语气更柔,“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颖坤吸了吸鼻子,略感歉疚:“对不起……”
“想起就想起呗,不用说对不起。”
他满不在乎地哼道,“有对比方见高下优劣。”
颖坤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心中豁然开朗。
她伸手环住他颈项,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低声道:“好了,现在不疼了……”
兆言顺势吻住她,将她压回荷叶台上。
他的动作缓慢却有力,每一次推进都能让她感觉到肌理之间的推挤厮磨,一寸一寸掠过,紧密咬合仿佛天生就是为对方度身定制;当他缓缓抽离退后时,陡然而生的空虚又让她情不自禁迎合上去,渴望再次被他填补充满。
耳酣情热时,唇间不由自主逸出轻微的呻|吟,猫叫似的细细一声,他却浑身一震,突然停下了。
她娇嗔迷离地望了他一眼,似有不满:“怎么了?”
“我……”
他两颊微微泛红,“休息一下。”
颖坤立刻清醒不少,手掌贴到他心口:“陛下,你没事吧?要不要……换我来?”
陛下的脸色红中泛青:“不、用。”
她贴着他胸膛数了一阵,心跳虽快但与她接近,呼吸深长而无浊音,应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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