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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焯点了点头,叹道:“兄弟为沈神医季布一诺,水火不辞,真大丈夫也!
可叹沈神医一生救人无数,德泽广被,竟遭此劫难,着实令人痛惜。”
就在这时,屋外有人轻叩三声房门。
唐焯轻轻拍了一下手掌,屋外一名小丫鬟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的木制托盘之上,摆放着一碗熬好的汤药,气味浓郁,尚冒着热气。
唐焯微笑道:“兄弟,你先将这碗药喝了,身子很快就能大好了。”
说着取了药碗,递将过来。
白衣雪起身端坐,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唐焯道:“兄弟,你可知这药是谁为你熬下的?”
白衣雪道:“是……是沈姑娘吗?”
唐焯笑道:“你只猜对了一半,是个姑娘不假,但却不是沈姑娘,是……是孙姑娘。”
提起自己的心上人,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表情也稍显忸怩。
白衣雪一怔,道:“孙姑娘熬的汤药?”
唐焯笑道:“是。
‘鬼门掌心针’毒性虽不烈,倘若药不对症,只怕残毒难以尽祛,不免伤了兄弟贵体,楚妹……孙姑娘放心不下,执意要为你亲自下厨熬药,以保药到病除,永绝后患。”
白衣雪微微欠身,说道:“如此劳烦孙姑娘了,还请宗主哥哥代我转达谢意。”
唐焯低声道:“她和我一样,都该谢你才是。”
他俯身掖了掖被角,笑道:“她一个女孩儿家,自小爱的都是些胭脂花粉,针工女红,哪里懂得这些?药方子都是樨姨配好的,她只是拿到厨下煎熬而已,花些时间上的功夫,不过这也是她的心意。”
白衣雪想起那晚在忠武侯庙,唐焯和孙思楚曾谈及过唐樨,好像唐门的顶级毒药鸩羽白的丢失,便与唐樨有关,心念至此,微微欠身说道:“那就有劳哥哥向唐樨前辈代为致谢。
唐前辈为我如此费心耗神,小弟心中甚是惶恐,也感激不尽。”
唐焯微笑道:“好,待我见到樨姨……”
说未说完,窗外忽有人说道:“焯儿在里面么?”
声音苍哑,是一位妇人在屋外问话。
唐焯轻笑道:“哎哟,咱们刚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高声应道:“我在这里。”
“吱呀”
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来。
唐焯忙站起身来,垂手恭立。
走在前的一人年近五旬,上穿一件紫红复襦,下着一条皤色长裙,满头银发,皮肤却保养得极好,风韵犹存,只是满面戚容,眉头不展,一副郁郁寡欢、落落穆穆的神情,给人一种强烈的疏离之感;她身后跟着一位小姑娘,年约十五六岁,身材婀娜娉婷,容色秀丽可人,进屋后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盯在了唐焯的身上,再也不愿挪开片刻。
白衣雪识得正是唐焯的表妹孙思楚。
唐焯躬身向那位妇人说道:“樨姨,您老人家这几天晚上睡得可好?”
那妇人正是密宗的唐樨,她瞧了一眼唐焯,“嗯”
了一声,眼神转向白衣雪,说道:“白少侠终于醒了,那是再好不过了。”
白衣雪拱手道:“晚辈有伤在身,实难施以全礼,还请唐前辈恕罪!”
唐樨尚未作答,唐焯走到她的身边,说道:“樨姨,我这位白衣雪兄弟,是雪山岁寒山庄胡庄主的座下高足。”
胡忘归在江湖之中名气极响,唐樨亦早有耳闻,不由得“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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