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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忙道冤枉。
许如凉不由地皱眉。
大姑妈统领皇宫内苑,以怀柔为主,开创徭役期限制,宫婢服役满年限即可放出宫。
但若期间出任何幺蛾子,就会被永久剥夺出宫权利。
几年来,宫里已经没有宫婢逾矩的事了。
许如凉相信宫婢无辜,有心大事化小,吩咐道:“你们想想,都有哪些人来过。”
慕觉对宫婢敢厉声质问,但若对方身份更尊贵,她就不敢了。
宫婢急忙回想。
虽然众命妇都有带备换衣裳的习惯,以防万一,但一般不会让自己出丑。
所以来更衣的人很少,倒还记得真清楚。
“只有宴会开始前,漆雕淑人和凝姑娘来过……”
宫婢谨慎地道。
慕觉一阵气结。
许如凉却忽然想起在燕坐处时,漆雕烟儿看她的目光。
若无其事地道:“我是丹阳郡主,请把我的包袱也拿过来。”
宫婢急忙照办。
包袱果然也被打开过了。
宫婢跪下磕头,紧张得都要哭了。
许如凉却觉得一块大石落了地,更有些不厚道地哂笑,说起来还要感谢毒妇——想来破坏她的计划,却阴差阳错递给她一个把柄,都省了她另想由头的心思。
对慕觉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不是她们拆的,就别为难她们了。”
慕觉气不过。
许如凉只好先让宫婢起来,带慕觉到边上咬耳朵。
慕觉忍不住地拍手叫好,“走吧!”
“等一下,”
许如凉揉了揉肚子,“许凝经常打板球,力气很大。
等会儿我们和她硬碰硬,没力气怎么行?不如我们先在这里吃点东西。”
慕觉想想有道理。
许如凉解下腰间荷包,递给宫婢,吩咐去置办些点心和热茶来。
宫婢刚刚受恩惠,心里感激,立即照办。
不一会儿就端上来点心和热茶。
慕觉满心惦记着吃完了赶紧回去找许凝寻仇,都没等许如凉说完“小心烫”
,掀开茶盏盖儿就喝,烫了舌头,痛得她面红耳赤,眼泪直流。
许如凉无奈极了,“过会儿再喝。”
从袖中取一白布小包,拿出小银勺搅拌茶水。
慕觉万分惊奇:“你还带勺子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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