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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四,凤神死去之日,亦是枢界结成之日,轮回起始之日,枢教创立之日。
后世立这一日为枢元节,是为九节之首,风境一年之间,最重要的日子便是这一天,最盛大的祭典自然也在这一天。
各处大城里上些年岁的老人皆爱说,几十年前世道太平时,每年的枢元大祭是如何隆重辉煌。
唯有永安城,因朝廷迁都之故,繁奢倒更胜往年,于这些节庆祭典上亦是极尽铺张,务求压倒裴初治下之风都。
而今年又更是特别,节前短短两月间,卫昭倒台,永宁重现,面上天翻地覆,面下亦暗流汹涌。
寻常百姓难知府阁之事,只能寻微求著,便皆伸长了脖子,等着瞧今年的枢元大祭将要如何安排,也可从中对朝局走向略窥一二。
李烬之数日来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未得合眼。
到了枢元节当日,总算一切大致停当,早晨的朝会亦一如预期地安稳度过,毫无阻碍地恢复太子名位,并立为皇储,统摄朝政。
只是时间紧迫,未及正式举办什么仪式,因此晚上的大祭,便兼有了公示天下的加封典礼之意。
散朝之后,李烬之为养精蓄锐抽空小睡了一觉,迷糊间听得外间拍门甚急,因早吩咐了无事勿扰,料来必有急务,忙一骨碌爬起,开门见赵翊歪着嘴,拧着眉,神色有些怪异,忽地紧张起来,绷着声音问道:“怎了?往事那头有消息?”
赵翊倒被他吓了一跳,眨了眨眼,忽拉长嘴角“嘿嘿”
笑起来,拍拍他胸口道:“放松,放松,那头鸽子才飞出去几天,哪儿这么快有回音,就算有,也未必就是坏消息嘛,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李烬之心下一空,不知是失望还是松口气,闷闷拍开他手转身往屋内走去,没好气道:“扰人清梦!”
赵翊跟进门自己拉过张椅子坐下,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他,啧啧叹道:“瞧你这为情所苦的模样,看来看去,也不大像要做储君的样子啊。”
李烬之冷冷扫他一眼,说道:“瞧你这乌眼白舌的模样,看来看去,也不大像活得到明天的样子啊。”
赵翊缩了缩头,老实地掩住嘴。
李烬之又回床上枕着胳膊半躺下去,懒懒闭着眼道:“说吧,什么破事?”
赵翊正正神色,清清嗓子道:“这事儿还真有点破,我瞧你恐怕得提前上山。”
李烬之微微皱眉,鼻中长长出一道气,问道:“怎了?方宗主又出花样?还是江栾不安分?”
“都不是。”
赵翊摇摇头,似有些得意他料不到,“今早咱们朝会时,有个人进了城,上了山,你猜是谁?”
李烬之原本懒懒的不想搭理,忽地心下一动,猛然坐起来,低呼道:“杨守一?”
赵翊正等着他猜不着公布答案,顿时一噎,猛咽一口唾沫,咋舌道:“你怎连这都猜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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