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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还没走进长寿苑,便已经听到了刘氏哭闹的声音,还有覃娉婷破碎崩溃的哭喊。
“小姑子,你无论如何,也是要给我们母女一个交代啊!
你哥哥就只有娉婷一个女儿,你当真是忍心叫娉婷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吗?”
“姑母,我一直尊重您,敬重您,这些年总是往侯府跑,侍奉您恨不得比侍奉我母亲还尽心,如今语嫣将我害成这般,您也不帮帮我吗?”
容枝枝听着覃娉婷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实则是因为这覃娉婷的话,其实还是真的,大抵是她太想当信阳侯府的世子夫人、太想做未来的侯夫人了。
这几年一直对覃氏百般讨好,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刘氏,她都是往后放的。
如今想来,刘氏守寡之后,只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心里又都是姑母,十日里恨不能有八日都跑到侯府陪伴姑母,刘氏一时间被狂徒勾了心思,倒也是合情合理。
刘氏接着哭:“是啊,小姑子!
我这女儿,素来将你当作亲娘一般!
你说了三日给我们一个交代,这如今三日已经到了,你想好了没有?”
“你若实在是想不好,我们这便去官府告状!
我若不是想着到底是一家人,今日这侯府我都不会来,早就让齐语嫣下狱了!”
容枝枝这会儿举步走了进去。
覃氏本就焦头烂额,看见容枝枝进来,脸色更是难看了:“容枝枝,你来做什么?”
容枝枝淡淡道:“听说覃夫人为了表姑娘的事,很是不快,儿媳过来,自然是为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覃氏铁青着脸道:“帮忙?你会真心想帮忙?你过来看热闹还差不多!”
刘氏看了看覃氏,又看了看容枝枝。
她素来也是知道,容枝枝是挡着她女儿的路的,便开口道:“世子夫人,这是我们覃家的事,还是不劳你过问了!”
容枝枝扬眉,讶异道:“这样吗?我是见着婆母实在是拿不出法子,好不容易想出一个主意,这才巴巴赶过来呢。”
“还想着拿出来,与你们商量一番,既然覃夫人您并不需要,那大抵当真是我多管闲事了,我便先回去好了!”
刘氏听到这里,忙是问道:“什么主意?”
容枝枝回头看她一眼,似乎在奇怪她的出尔反尔。
刘氏面皮一抽,有些尴尬,但还是道:“世子夫人你不妨说说,我方才也是爱女心切,心乱如麻,冲动了,才拒绝了你的好意。”
左右覃氏这会儿是拿不出主意了。
刘氏便想着,容枝枝的主意,好用不好用的,自己听一听也是不吃亏的,觉得不妥,再骂容枝枝一顿不就行了?
有覃氏在,自己骂这个世子夫人,也不用担什么责任。
覃氏却是怒道:“容枝枝,你给老身滚出去!
这里用不着你,你这一天天穿得一身素白,瞧着就晦气,以后莫要来老身的院子!”
按照大齐律,即便是出嫁的女子,也是要守孝的。
容老太君去世,容枝枝这样穿,其实没有任何问题,不戴孝才会被人脊梁骨。
覃氏这样骂她,不过就是看她不顺眼,便瞧着哪一点都不顺眼,变着花样挑刺罢了。
容枝枝也懒得同这个老虔婆生气。
便只是不温不火地道:“这样啊?既然婆母不想听我的主意,我便先走了,覃夫人您继续哭吧,唉……也不知道婆母是不是根本没想解决问题。”
刘氏一听这话,哪里还会让容枝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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