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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说只是比划一下哄孩子,也让刘余金吃惊不小。
要知道自己亲生的四个闺女,孩子这老资可是从来就没有管过。
有时候孩子哭的厉害了,这老资不但不看看哄哄,还拿脚踢孩子睡得摇窝,吓得自家媳妇总怕摇窝会被孩子老资踢翻,把孩子压着。
不过,不管心里是怎样的想法连篇,他也没有太过明显的表露出来,免得自己伯伯恼羞成怒,以后就不喜欢草香了。
胳膊上的小草香指着老资对着自己伯伯“啊!
啊!
啊!”
叫个不停,把她奶奶给笑的岔气:“你个小坏蛋,话都不会说,就知道告状了。
啊啊啊的,像不像个哑巴呀!”
刘百全得意的对着草香笑:“你个小哑巴,跟你伯伯告状想怎地?我是你伯伯的伯伯,看他敢对我怎么滴?!
你告破大天也没用。”
小草香似乎能听懂老资的话,不高兴的把头埋到伯伯的颈窝边,再也不跟老资笑了。
刘百全想起有事要跟儿子说,便不再逗草香。
“余金!
我今天去堰塆沟帮你看看牲口和藕田,碰到洪塘大队的队长了。
他跟我聊了大半天,那意思啊!
是想把那水库一年五千块钱包给你养鱼。
其实那水库我之前就听说了,他们本大队人包的话,只要三千块钱。
只不过,好几个月都没人揽这事,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你这儿来了。”
那个水库当初在修建的时候,他们靠近水库附近的一些生产队,甭管是不是一个乡的,家家都得出劳力去干活。
多大面积、挖的有多深、坝基建的好不好,这些基本情况刘余金当然都很清楚,要是养鱼的话,一年五千块钱很轻松的就能赚回来。
问题是这水库不单单是跟他们不是一个生产队,而且还不属于一个乡。
他这儿是归铺九乡管,那水库是归石桥乡管,跨乡承包的后遗症太多了。
“伯伯!
一年五千块钱要我说不算多,我记得当时划地的时候可是划了将近一百亩呢,挖的又那么深,随便养点什么都能赚够本。
问题是那边归石桥乡管,我这隔了乡的人到别乡去承包水库,以后要是有个什么纠纷,谁给我做主啊?他们乡干部不用说是要护着自家人的!”
这些问题,刘百全当然也会想到,“这事我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他们现在求到我头上,说的好听。
但是以后真要有什么事,他们肯定会推诿。
所以我一上午都在想,要是你想包那水库的话,这事该怎么解决?!
后来啊!
还真给我想着了。”
刘余金换了一只胳膊抱小闺女草香,然后兴奋的看着自家父亲:“有什么好招?”
刘百全尴尬的笑笑:“咳!
也不是什么好招!
你这段时间卖鸭子,一直早出晚归的,所以不知道。
就是我们大队部的村长,被上面提上去了,要去镇上干副镇长了!
现在还没走,正在物色选拔村长接班,说是阳年一月就去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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