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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有些冰凉,抓得我生疼。
我赶紧向卫生间看去,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
王猛打开现场勘查灯。
有个人躺在浴缸里,歪着头,嘴角有点弧度,表情似笑非笑。
我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不知道是惯性还是风吹的,老旧的卫生间门又开了一些,生锈的门轴发出拖长了的“吱吱”
声。
王猛一个健步闪到了我身后,想把自己完全藏起来,李筝也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肘。
饶是久经沙场,我一时也有点hold不住,心跳得要飞出来,头发也竖了起来。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过来,拍了拍李筝的肩膀:“别怕。”
我习惯性地摸摸后脑勺上的疤,率先走进了卫生间。
一个裸男,静静地躺在浴缸里,像睡着了一样。
他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鬓角有许多白发,面颊消瘦,皮肤苍白,胳膊和手搭在浴缸外面,双脚搭在浴缸的边缘。
我上前探查男子的生命迹象,发现已经出现较强的尸僵,说明死去多时了。
我们撤出现场来到楼下,在车上稍事休息。
戴着防毒面具,我感觉有些头晕。
王猛摘下防毒面具,大口喘着气:“过一会儿咱再进去看现场,戴着这玩意儿忒憋屈了。”
我挽起袖子,胳膊有些发红。
李筝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晓辉哥,我刚觉着那人是在对我笑,太疹人了。”
“李大小姐,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王猛一脸坏笑,“分明是趁机揩油啊。”
“滚!”
李筝挥舞着拳头,恢复了霸气。
王猛岔开了话题:“我这可是一次看了两个现场呢!本来东户报的盗窃案,我勘查时发现西户的防盗窗也被剪了,又闻到了煤气,这才让你们带防毒面具过来。”
“死者是在浴缸里的,不会是溺死吧?最近这浴缸有点邪门啊。”
李筝皱了皱眉头。
半小时后返回现场,屋里的煤气味已经非常淡了,我们开始对现场进行细致的勘验。
客厅不算大,居中摆放着一个原木色的茶几。
茶几上放着一个果盘和两个水杯,其中一个水杯是空的,另一个水杯里有半杯水。
靠墙是一排老式沙发,浅蓝色的沙发垫已经有些褪色。
正对着沙发的是一个深红色的电视柜。
王猛指着那台**十年代的方块电视说:“这可是古董级别的,现在很少见了!”
客厅的墙壁上贴满了奖状。
“这家的孩子挺优秀的,而且至少已经上大学了。”
李筝若有所思。
王猛疑惑地问道:“这你也能看出来?”
“因为这张奖状是高三获得的。”
李筝指着一张高处的奖状,那张奖状已经离屋顶非常近了,“日期写的是前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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