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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十四岁前的师父,朋友却不是。
我十四岁之前,没有朋友。”
贺思慕眸光闪了闪,眼神由漫不经心变得严肃:“你究竟是谁?”
段胥沉默地看了贺思慕一会儿,渐渐露出个明朗的笑容,一字一顿说道:“段胥,段舜息。”
空气仿佛有瞬间的凝滞,两个人的目光胶着着,烛火光芒在两人的面上跳跃着,微妙而危险的气氛在这寂静从场面中越来越浓郁。
贺思慕的身形一闪,下一刻段胥便被贺思慕按在床上掐住了脖子。
贺思慕坐在他身上,沉下身望着他,手上的力量渐渐收紧。
段胥的手指揪紧褥子,眨了眨眼睛有些艰难地说:“鬼王……殿下,手下……留情。”
便是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笑。
贺思慕俯身靠近他,长发落在他的脸上,段胥或许是觉得痒而微微皱眉。
“你武功不是好极了,怎么不挣扎,不反抗?”
她淡漠地问道。
“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所有技巧都不堪一击。”
因为贺思慕手上的力量放松了些,这句话段胥总算能顺畅地说出来,不仅说出来还附上一句解释:“我打不过你,除了求饶别无它法。”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贺思慕轻声笑起来,她说:“若我不饶你呢?”
手上的力量又有加强的趋势。
段胥想了一下,抬起手来指指自己的头,笑道:“殿下想收藏我的头骨吗?”
这一句偏题十万八千里的话让贺思慕挑了挑眉毛。
“不错的建议。”
“我认为我五十岁的时候,头骨会长得更好看。
殿下要不忍忍等我五十岁,再来吃我?”
贺思慕眯着眼看了段胥半天,仿佛从他脸上看到“胆大包天”
、“无所畏惧”
、“伶牙俐齿”
、“虚与委蛇”
等一连串的成语。
还要加上一句“死不招认”
。
她与段胥对峙了片刻,轻轻一笑收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段胥,慢慢道:“我不吃你,我是来与你做一个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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