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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没盘问出什么来,反倒打听到了钱钱有再嫁的念头,李瑾不由觉得莫名其妙,再加上这两人本就合不来,你一言我一句的,几天下来除了互相讽刺,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
到最后,李瑾这些举动似乎终于惹恼了钱钱,她也不顾两人之间的身份之差,蹙着眉把账本一摔,“您当我现在还得伺候着您吗?”
,就转身回了内院,理也不理这些位高权重的人。
她一走,李瑾轻哼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引商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中早已在“啧啧”
感叹。
她倒是不知道眼前的李大将军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想来钱掌柜敢在堂堂陇西郡王面前耍脾气,不仅是因为性子如此,也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意思在里面。
长史说这二人合不来,不过眼下看来,钱钱在王府为妾的时候,可不仅仅是一个地位低贱的侍妾,若不是曾被李瑾以夫妻之礼相待,身为妾室的钱钱怕是连头都不敢高抬,哪能像是现在这般,两人活像是一对喜欢吵吵闹闹的冤家。
钱钱与第二个丈夫所生的孩子今年也有七八岁的样子了,小小年纪就生了一副俊俏模样,说话做事更是有礼得体。
眼见着娘亲摔了账本进屋了,他也没让伙计们动手,自己亲自过来整理好母亲弄乱的东西,看向李瑾的目光中满含歉意。
经了这么一番折腾,李瑾也无心再与引商说些什么,干脆扭头对她说,“改日我再去找你。”
便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引商不敢抱怨什么,拿了他给的出入自如的令牌,便在夜色中急匆匆的赶回了赵家。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雪下得尤其大,茫茫白雪之中,她只顾着赶路,险些就忽视了站在雪中的那个身影。
谢必安本就成日穿着一身白衣,脸色也白皙得近乎没有血色了,若不是两人擦身而过,引商怕是根本留意不到他。
待她匆匆跑过又扭头一望后,便诧异得瞪大了眼睛。
自从上次一别,两人已经有大半年未见了。
她本想笑着打声招呼,可是转瞬就想到花渡说眼前这人其实是鼎鼎大名的白无常,那已经抬起来的手便又不自然的缩了回来。
谢必安倒还像是曾经那样平易近人,没将她的别扭放在心上,也没多问什么,就好像许久未见的熟人那样走到她身边,说自己因为公务无法脱身才许久没来阳世,然后又随口问起了华鸢的近况。
他本就是华鸢的挚友,一提起两人共同的相识,引商心里那点惴惴不安顿时少了许多,笑着说了前些日子的一些事情,不过在心里掂量了一番之后还是没将花渡的事说得太清,而是提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吴救,不,范无救,小声嘟囔着黑白无常怎么能相差这么多。
她本以为谢必安会多多少少说说那个黑无常的事,可是话音落下许久,对方都是沉默着的。
她抬眸瞥了一眼他的脸色,见他连笑意都收敛了,便连忙换了件事来说,“说起来,我一直好奇你和华鸢是怎样相识的?”
亏得谢必安能忍受华鸢三天两头拿他的事情来说。
可是听她说完这些话之后,谢必安却蹙起了眉,扯了扯嘴角,“他口中那个姓谢的朋友,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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