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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你也一直将他当做对手,不敢松懈,可我呢,却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有你,我不敢说那有多少,但一定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方才你跟花大人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像结了冰似的,我不知道他究竟看见了什么,可我知道……那一定与你有关。”
“小鱼,去吧。”
菇菇将她身子翻转朝外,直直对向门口,“我做不到的事,若是你能替我办到,也好……我只是想有一个人能陪他走完剩下的路,即便……那不是我。”
“他这样好,即使不属于我,能遇见,就已很好了……”
“阿尧是很固执的人,他若爱上一个人,便会爱一辈子。”
——耳中回响起这一句,带着一丝催眠,却如此揪心,“莫姑娘,你见过他这么久了,你真的认为,那个人是你?”
在那双凤眸的逼视下,她终于泪如雨下,许多事,她都清楚,只是不肯认输。
“帮我留下她——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那人抚着她肩头,声色温柔,如今想来,却字字如刀割。
不可能的啊……她,做不到。
她将好友推至门边,眼前已一片水气氤氲,“当然,我的确很难过……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所以难过得……再也不想见到你……”
一拉门,她将对方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门砰地关上,将二人的牵绊生生截断,只剩下嘶哑一句,在风中撕裂成伤。
“小鱼……保重。”
·
·
·
……
马车轰隆,带起一路轻尘,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不一会,便连影子也见不着了。
弱水湖边,一道锦绣身影伫立好久,动也不动,宛如雕塑。
无人敢劝,也无人能劝,几名长老愠色满面,拂袖而去,花府上下,气氛一片凝重。
直到,一道女声低低响起,“人都走了,这样呆着,做什么用?”
“侬儿……”
花鎏转过身来,凤眸之上,竟蒙了层淡淡雾气,“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说过,再也不会让她回去,哪怕拼上所有……”
他捂上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残余的温热,“可是,她就那样笑着看着我,一开口,我便连反驳的底气也没有了……”
“不,那不是你的错。”
着面纱的女子摇了摇头,“有些人,天生便是另一人的克星,在那个人面前,多么高傲的人,也会爱得像尘埃一样卑微……”
“说起来,我倒是感激她制止了你。”
花侬叹道,“若不是她出了面,真不知你会做出什么事来……花家,还没有到能与那人碰硬的时候啊。”
“道理我都明白,可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花鎏捂着眼,神色扭曲,“若是在那之前她便……那我所做的一切,等的这十年,又有什么意义?!”
“有一个问题,不知你有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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