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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小鸡骨头架子,她分明是身材高挑,在姑母培养的女孩们里,她算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了。
纪晏书心中一气,亏得她以为李持安是知礼识礼的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对她如此评头论足,可真是个道貌岸然的。
抢她的粥,还看扁她,虽然这是事实,但也由不得他这般攻击。
纪晏书回道,“您是矮人看场了,旱地的鸭子哪里懂水中鱼的世界,更不用说水中鱼有哪些本事了。”
“我这身游水的本事是龙宫也踏得,称一句浪里白条也不为过,不比旱鸭子入水自身难保,还等人捞。”
李持安一时无语凝噎,转头又问,“那巴掌也是你扇的?”
纪晏书只想气一气李持安:“这您都知道啊?”
“我是晕了,不是死透了。”
纪晏书手托着下巴,转眸看向李持安,“所以那巴掌,您觉得喜欢吗?”
李持安:“……”
“您要是觉得还不错,我还可以给您售后,再补您两巴掌。”
李持安:“……”
他入水要捞的是什么玩意儿?
真不该头疼脑热冲动下水。
山色横侵蘸晕霞,小院风静吐春花。
李持安突然拿起被他搁在一旁的那碗粥,用上内力,朝小院门外甩去,速度疾如雷电。
纪晏书听到有人惊呼倒地,反应过来时,李持安已经两步凌空一跃,窜到柴扉。
纪晏书跑到小院门,一把擒住来者,将其按在地上。
来者是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生的有几分黝黑结实,他头戴黑皱纱儒巾,身穿靘色的儒衫,看起来是读书人的打扮。
那碗粥砸柴扉,碎裂落地,没砸到那青年男子。
李持安质问,“你是何人?何故在门外鬼鬼祟祟?”
“兄台,有,有话好好说——”
青年男子挣扎道。
厨房中忙活的葛大娘听到响动,忙下方面手里的瓢盆赶来,见到这一幕,顿时惊愣,声音里带着急切。
“小兄弟,别伤他,他是村里人,不是外人。”
纪晏书见被李持安按在地上吃痛挣扎的青年男子,“哥,他,他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要不放开他?”
李持安没有放手,厉声回她。
“你觑觑眼吗?好的坏的,远的近的都看不清,要不给你配个叆叇,不至于黢谜掩目则明。”
纪晏书倒也不恼,李持安这么年纪轻轻就升到探事司主司,有点脾气也正常。
这般说她,应是报复她方才拿话呛他吧。
你说我,我呛你,扯平了。
葛大娘听到这话,眸子一振,不过旋即她便恢复如常。
她开口说,“小兄弟,他村里的秀才,想是过来找老身的老伴借个东西什么的,你且放开他吧,求你了。”
李持安应声松手,将地上的微生珩一把提起来。
微生珩捂着胸口咳了好几声,气微畅,便道,“兄台功夫真不错。”
李持安倒也不谦虚。
“练过十来年,门外的风吹草动,一听便知,菜汤粥饭的猫腻,一闻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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