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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安并不多言,只淡淡答了句很好。
觉明寺那十个惨死的孩童,犹如一团乌云萦绕在心头,若是能逮到燕辞归,或许能帮到那些可怜的孩子。
想到燕辞归那身轻灵的身法,李持安沉声问:“你这几日与乔娘子一处?”
棠溪昭点头道:“是啊,乔娘子是教坊司姜坊主的外宅妇,腰缠万贯,喜欢投资置业。”
“我便引她看看望湖楼其他产业,乔娘子相信我能带她赚更多钱,她自然就会入股。
只要她入股,就可为望湖楼纾困。”
多年在探事司供职,李持安直觉告诉他,棠溪昭这番说辞不足让他相信。
李持安惊得立马上摇晃头脑,他与棠溪昭相识多年,道一句昆弟之好都不过。
他怎么能疑心兄弟呢?
李持安捏了捏额头眉宇,纾缓一夜未睡的困意,“看我浑说什么谰言璅语,白白耽误你引股。”
他抬手一拱,准备辞去。
“天亮了。”
棠溪昭忽然道。
李持安转头看向东山头,那轮刚升上来的初日泛着冷光。
“嗯,天亮了,白日办事比夜里寻人容易多了。”
李持安的目光掠过棠溪昭,棠溪昭侧首转眸,目光与李持安交汇,眉宇间带着几分的凝重。
“当然。
能在白日,谁又愿留居黑夜呢。”
李持安问:“想起过去了?”
棠溪昭:“一点点吧。”
“想说吗?”
棠溪昭轻轻摇头,眸色变得黯淡无光,涩声道:“哑子漫尝黄柏味,难将苦口向人言。”
“棠溪,”
李持安拱手,“少女失踪案勘破,多亏有你,李绎在此谢过。”
少女失踪案第五起时,开封府府尹就已经请探事司介入,探事司多次探索搜寻,基本没有收获。
他从开封府带来出卷宗,看了许久都找不到新的探查入口,还是棠溪昭一语点醒梦中人,让他们从掺入迷药的香料入手。
棠溪昭目光闪动,语声未出,李持安朝他拱手告辞,“我尚有事忙着,回见。”
“嗯,回见。”
棠溪昭目送转身离去的李持安,初日照来的阳彩笼罩他的身上,他的脚步同行曦前行,走向明亮璀璨。
而他处在阳彩的背面,阴暗、污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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