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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和媳妇为这个都闹开了,就问说,家里咋能欠了这么多人的钱呢?
哪里是欠债了?当时说好的是入股的!
如今赔钱了,一个个的就都着急了,都上门要债来了。
可当时入股就是入股,不是借。
赔了风险你们担着,跟我有个屁关系呀!
可出事之后谁管你这个,一个个都坚定的认为我是把钱给你了,你现在就得把钱还我。
什么股份呀,什么协议呀,谁认?!
你说法律认!
那你叫法律过来跟我说话。
以前挺懂道理的人都开始不讲理了。
他现在就担心呀,儿子在家这日子都没法过的。
都逼着要钱要债的,搅和的孩子的日子还怎么过。
其实这种投资本身带风险的呀!
你们赔了,我也赔了对吧?!
可现在就是没地说理去。
晚上躺在炕上,煎熬的呀。
一会子是一群人逼着老婆孩子要债,一会子是大丽又跳楼了。
正难受着呢,听见有人敲窗户。
他蹭的一下坐起来,以为是要债的人要砸窗户。
可紧跟着又是三声响,他激灵一下子,跟惊魂未定的老婆道:“别怕!
是金保国!”
他咋来了?
虽然闹的不好,但几十年了,还算是了解对方。
至少他干不出半夜拍板砖的事,于是起身悄悄的就把门打开了,金保国朝巷子口指了指,先溜溜达达的过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巷子,金保奎的老婆不放心,远远的坠在后面。
走到周围空旷无人的地方,金保国才停下来道,“躲不过的!
赶紧自首吧。”
金保奎以为金保国是从他儿子和媳妇那里得了啥消息了,特意过来跟他通风报信的。
这倒是叫他心里有些复杂,一时间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金保国知道他的顾虑,“找你要债的,都是当初入股的人,这些人现在不认账了。
但法律上,你并不欠谁的,孩子当然更不欠谁的。
你要是听我的,等会子回去就叫家里收拾,叫弟妹跟孩子他们,一起去省城。
在城里打工挣的不少。
要是担心找不到活儿,有我呢。
我叫嗣明跟着他们跑一趟都行,至少家具城那进货出货的少不了人。
弟妹这年纪给人拖拖地,干点零碎活挣的比在家多的多。
现在省城新区才开发,两三万交首付就能买一套商品房,以后连孩子上学的问题都解决了。
大城市人多,真去了,谁能找的见?等时过境迁了,当年这点事也该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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