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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粗通医术,见十八这般,心内稍安,这才分出心神,看向围住楚寻的那几个小东西。
似蝙蝠又不似蝙蝠,尖啸时牙齿尖锐,凶得很。
楚寻见金乌一直盯着尸蝠看,扬手一抬,那尸蝠便落在她手上。
小小的东西落在指端,细软的绒毛,抱头缩脑,竟有几分可爱。
楚寻:“尸蝠。”
金乌:“尸蝠?”
“嗯。
别这么看我,我也是听郁家老宅的人这么叫它们。”
其实她又哪里知道,郁家的人也是因为见这些东西像蝙蝠,又从陵墓里出来才这样叫它们的。
金乌眯眼细瞧了会,“从未见过,亦未曾听说过。”
他怀中抱着十八,又忧心道:“这东西这么毒!
我师妹她真的没事了吧?”
恰一只尸蝠偷偷摸摸的往楚寻受伤的胳膊凑,被她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下,砸在地上,滚了几滚,又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朝楚寻凶狠的龇牙,旋即飞远,消失不见。
楚寻抓住自己还在渗血的手腕,“没事了,你将她抱回房吧。”
金乌小心翼翼的抱起十八,小殷恰好过来,原本哼着小调慢悠悠的走,不经意间看到十八七孔流血,吓得大叫,“金乌,你杀了十八!”
金乌急道:“我没有。”
小殷大喊,“天啦!
你杀了十八!”
楚寻的伤口是郁黛亲自过来包扎的,她心灵手巧,绷带裹的服服帖帖,很讲究。
相比之下小殷简直枉为国医圣手的嫡亲孙女,那手糙的,要是让她来包,准能包成一个麻花。
“十八的事我也略知一二,”
郁黛忽然开腔,“我知大嫂的初衷是好的,但她和金乌之间的事,没那么简单,你要是贸然撮合,我担心十八一怒之下会离开。
她一个姑娘家,行走江湖,怕是要吃亏……”
“还有什么内幕,快跟我说说。”
郁黛犹豫再三,一再让楚寻保证不会说出去,一只手遮了嘴凑到楚寻耳边,轻声道:“其实十八是逃婚出来的,她爹属意将来百年后将庄主之位传给金乌,所以当着族人的面将她许给了金乌。”
“呀,那臭小子竟然敢瞒我!”
郁黛拿了剪刀将摇曳的灯芯剪了一截,尚未来得及回应。
楚寻眯了眯眼,一脸了然的神色,“所以金乌这小子其实是不怀好意,想娶了十八谋求庄主之位!
果然够阴险!
卑鄙!
无耻!
不过……也能理解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若是有机会谁不想爬得更高,走得更远。”
郁黛要是此刻手里有茶,肯定得喷出来,“这话你可不能当十八面说。
再说人心难测,我不敢断言金乌肯定是个好的,但你也不能随意给他定罪不是。
毕竟这些日子他如何待十八的我们都看在眼里。
但老话又讲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金乌和徐乘风、晋王是一伙的,那俩位就不是个好的!”
楚寻站起就走,边走边说:“那我瞧瞧去,别叫金乌乘人之危,占了十八便宜。”
十八已经醒了,在楚寻郁黛到达房门口的时候,里面正传来十八的破口大骂,“滚!”
金乌小小声道:“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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