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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外面雪又下大了,风也吹得呼呼作响,天仿佛被灰蒙蒙的雾霭盖住,暗沉沉的。
&esp;&esp;即便是刚过中午,律所室内也需要开灯来撑视线,晚间也不过如此了。
&esp;&esp;韩炽办公室与外面工作区仅一门之隔,可与办公区的沙沙声迥然不同,此时的办公室寂静一片。
&esp;&esp;片刻,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韩炽身子微微紧绷。
&esp;&esp;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身体下意识地绷着,将松弛的神经也一并绷直。
&esp;&esp;韩远案在他身旁站定,跟他一起看外面除了隐约能瞧见轮廓的建筑外,其他什么都很模糊的坏天。
&esp;&esp;“你想知道我今天去了哪里,对不对?”
韩远案微微侧头,垂眼看一侧的人。
&esp;&esp;韩炽没动,拇指和食指却开始有意无意的摩挲。
&esp;&esp;“你要说,”
韩远案咬字清晰,用了重音,“不要说,你要问我。”
&esp;&esp;韩炽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esp;&esp;“为什么不问我?”
&esp;&esp;“拿什么问?”
韩炽低声说。
&esp;&esp;“什么?”
&esp;&esp;“我拿什么问?”
&esp;&esp;忽然之间,韩炽心绪平静下来,像是梦醒一般,只剩虚妄和幻想。
&esp;&esp;他转过身,背对着灰蒙的天色,面对着韩远案,微微仰头看他,瞳仁缀着星点,是窗外没有的亮色。
&esp;&esp;韩炽说:“我应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桓大教授,我是原持事务所律师,我们所有的交集不是在三年前就断了吗?”
&esp;&esp;“不对。”
韩炽顿了顿,又否认了自己的话,“我们连三年前的关系都不明不白。”
&esp;&esp;其实韩炽自己心里明白,早年跟韩远案一起生活那么多年都没有挑明关系,不过都是因为已经亲密到无须多说的地步。
&esp;&esp;只在等一个契机。
&esp;&esp;可现在不一样。
&esp;&esp;不论韩远案因为什么离开,走了就是走了,回来之后仍旧是什么都没说,一句也不解释。
&esp;&esp;韩炽想不到理由来为韩远案开脱。
&esp;&esp;与其说韩远案想让韩炽原谅自己,不如说韩炽是想让韩远案自己原谅自己。
&esp;&esp;他但凡把当年的事儿对韩炽透露一点,韩炽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挣扎。
&esp;&esp;想怪怪不了,想说不敢说。
&esp;&esp;韩远案看着他,眼神晦涩,他大概知道韩炽心里藏的什么,可上回医院门口的车祸已经足以让他胆战心惊了,他要怎么放心让韩炽卷到韩家的内斗里。
&esp;&esp;“你可以。”
&esp;&esp;“只要你是韩炽。”
&esp;&esp;“改名换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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