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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满看着他去时如风的背影,悻悻地嘟了嘟嘴。
却说周公子出了院子,冷淡的面孔上闪过懊恼之色。
小丫头没轻没重的,方才闹起来,嘴唇不经意就蹭到了他的敏感之处。
周公子自己都不知道,他耳朵上还有这么个乾坤在。
虽说从未对郭满起过什么心思,到底身子年轻气盛,碰到了关键点自然就起了反应。
慢慢运出一口气将那点突如其来的反应压下去,周公子总算恢复了平和。
从院子到大门,那点反应也歇了下去。
门口早早牵来一匹踏雪的黑马,他下了台阶,接过马童递来的缰绳便翻身上马,直接往城南药庐赶去。
小媳妇儿给的那个药方,他方才看了。
周公子素来记忆超群,虽不是学医之人,但这些时日守在东陵城,太医们研制出来的药方他都会过目。
方才那个药方,除了三位药材有偏差,竟真与太医生守门废寝忘食钻研出来的东西大致相同。
不管小丫头从哪儿弄来的东西,既然像模像样,那便送去药庐看看。
东陵城不大,从城南到城北才一个时辰的马程。
道路上没什么人,周公子骑马又快,很快就到了药庐门口。
太医圣手们为了此次时疫,窝在这个药庐已经两个月不曾挪过窝。
都是年纪不小的人,不眠不休地辛苦这么久,难免难为人。
大热的天,有些累得很了的靠在热烘烘的药庐子旁边就睡着了。
周公子进来,直接亲自去找了太医院院首钟太医。
钟太医还在后院那病患的房中,反复地检查病患,以便随时记录恢复情况。
听说周公子来了,立即净了手出来。
“病患今日的情况如何?可曾有大的恢复?”
周公子密切关注这个病患的恢复,毕竟效用若能提上来,东陵城一半的人就不必耗死在这里。
钟太医还是那副样子,忧喜参半:“还在恢复,只是恢复缓慢。”
周博雅的心也沉了沉。
药物已经分发下去,如今并非怕救不了人,有太子在,没人敢断东陵城的草药供给。
怕就是在怕药效发挥效用太慢,重病之人拖不起。
周博雅沉吟着死马当活马医,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了郭满今早给他的方子,递给了钟兆元。
不是学医之人,周公子不敢妄自定论,只说道:“这是内子偶然得来的一幅方子,听说治疗的病症与此次时疫十分相似。
钟太医你看看,能否用这个方子试一试?”
钟兆元也不含糊,立即打开。
然而一打开,引入眼帘的是一排的狗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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