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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虑间,调到振动的手机响了,是队里来电话,她接通,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刚收到线报,参与鸽子坞枪战案与黎明小区爆炸案的一伙歹徒,现在城南一家叫一处春的招待所藏身。”
……
按照一早计划好的,今天是袭击医院的日子。
早上出发,布置好后晚间发动,时间是充足的。
大清早,拧爷和众手下就在准备,三辆车在“一处春招待所”
门口停好,他招呼着手下把枪支、炸弹等物搬上车,检查数遍,准备工作差不多了,马上就可以出发。
这趟宁越之行,是拧爷职业生涯中的污点,没有完成委托不说,还损兵折将,江湖上的名声败得差不多了。
对时来新这混蛋的怒恨攀上新高度,细算算,为他折进去差不多有十人,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为此他仍赖在宁越不走,违反了杀手的职业守则:一击之后,不管结果如何,都必须远远离开。
所谓杀手,只杀不谋,最大限度地避免留下线索,杀手是没有动机的,所以不在可追溯的逻辑中,杀手安全了,主顾也才能安全,方可保证在这条黑暗的路上走得更远。
为向时来新复仇,拧爷抛弃了杀手信条。
当然,范妮那妖精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他的决定,他把她视作一个奖励,她可以给他非金钱之外的满足。
把一个骄矜的、高高在上的美丽贵妇压到身下,恣意享用,是绝妙的体验,不然钱要来干什么,人要有追求不是?
宁越下雪的时候不多,今年却是破天荒迎来一个凛冬,一个寒潮的锋头刚过,半空云层浓厚得化不开,使这方天地冷透了,直进到心里、骨子里。
这种天气对谁都是不利的,不论干好事还是干坏事。
反复叮嘱过两名装弹手,在腰上和肩膀上贴上几个保暖贴,不能让寒冷带来的僵硬影响技术动作。
然后拧爷喊了声“上车”
,众人紧随着登车。
车子刚启动,意外就发生了,前面就迎头来了一列由许多辆车组成的车队,也远远见到这面的几辆车子,两边都同时放慢了车速。
拧爷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车队很可疑,忙叫声“戒备”
,几辆车里的手下都拿起了武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双方同时停车,保持住距离,警惕地对峙着。
时间在压抑的沉默中过去了两分钟,忽然,从对面的一辆车里伸出个喇叭,向这边喊话,“前面的车辆和车里的人注意,我们是警察,请你们立即下车接受检查……”
这个公开喊话,把双方的一点点幻想都打消掉。
警察一方带队的是三支队行动队的姚伟成,付跑负伤以后,他成了实际上的负责人,在得到线报之后,他带着人手往城南这里赶。
由于事出仓促,线人在电话里说得清楚,半个小时后,他没有把握那些人还在招待所。
于是侦察等预备工作都没法事前展开,姚伟成只能带着人直扑城南。
在目标地点附近遭遇到这几辆车,形迹非常可疑,不过如果有得选择,他不希望是这种无遮无拦的近距离对峙,这意味着更多的意外和伤亡。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都不用拧爷发话,他的手下们马上进入战斗状态,所有人四散出车外,有的以车身作掩护,有的找大树土墩,保持着瞄准姿势,随时准备射击。
警员们也纷纷寻找掩体,围绕匪徒的三辆车作半扇面展开,高音喇叭继续在喊话。
观察到对面是一帮悍匪,他们有针对性地带上自动步枪、防弹盾牌等武器。
时间上不允许运筹安排,制造优势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看来一场恶仗是免不了了。
对方的实力远出乎意料,姚伟成让人向指挥中心请求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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