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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者一刀扑空,恼羞成怒,挥刀又扑了过来。
芈桓眼明手快,忙将樊氏的身体扶正,只往自己身后一送,立即将她挡在安全的位置。
那使者如何是芈桓的对手,手腕立时被钳住。
芈桓只将手轻轻一拧,伴随着咯咯的骨骼摩擦声,以及使者发出的杀猪般的嚎叫,手中的刀立时脱了手。
“去死吧!”
芈桓暴喝一声,将使者高高举起,径直扔进了帐内的油鼎之中。
使者的身体瞬间被翻滚的热油吞噬,大鼎之中不时的发出阵阵嗤嗤的烹炸之声。
使者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了,化作一团油炸肉饼,焦臭的油气弥漫了整个大帐,震得在场所有人心胆俱裂。
赵范军的两个士卒正举刀向芈桓袭来,突见此恐怖场面,吓得魂飞天外,又被芈桓回身一瞪眼,狮吼一声,二人顿觉一股杀气迎面扑来,不由得胆战心惊,竟鬼使神差的扔了刀,瘫坐于地,再也无法站起身来。
士燮亦被芈桓的强大气场震慑,手中的酒樽哪里还敢掷出去。
纵使是活了大半辈子,他是决然没有见过此等场面的。
但姜还是老的辣,士燮立时清醒过来,厉声质问道:“大胆芈桓,竟敢杀我东吴使者!
你今插翅也难飞了,还不束手就擒,免招皮肉之苦。”
此时营帐之后传出阵阵骚动,芈桓心中明白,这是血气方刚的刀斧手们等不及士燮摔杯,正蠢蠢欲动了。
“士公且听我一言,那赵范必败无疑,彼若溃败,士公想要独担攻取桂阳之重任吗?且攻克桂阳,士公未得寸土,而与我主结怨,恐日后交州无宁日矣,望士公熟思之。”
芈桓看着士燮道,“莫若两家罢兵,各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休要口出狂言,你仅凭区区五百人欲速退赵范军,岂非痴人说梦?”
士燮突然话锋一转,狠狠地道,“芈桓,你有什么资本与本官谈条件?”
芈桓轻蔑的看了看士燮道:“就凭桓离士公仅五步之遥,若两家罢兵便好,如若不然,桓必以血溅士公之身。”
这赤裸裸的威胁倒是出乎了士燮所料,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油鼎之中被炸焦了的使者的尸体,不觉脊背发凉,被唬出一身冷汗。
正当士燮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员小校急匆匆跑了进来,忙在士燮旁侧附耳了一阵。
士燮神色大变,惊问道:“竟如此神速?”
那小校不敢多言,只是紧张的微微点头。
“芈将军,且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士燮忙赔笑着道。
“士公,我猜得没错的话,定是赵范军大败了。”
芈桓以凌人之势看着士燮道。
士燮不置可否的看着芈桓,半晌无语。
“士公若是还有疑虑,且出帐一观。”
芈桓说道。
于是一行人走出账外,只见远处赵范军营,红光滔天,烟尘蔽日,正燃起熊熊烈火。
士燮被惊得目瞪口呆,这芈桓着实非同一般,远在敌营,却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供他调遣的兵马,仅仅只是桂阳残部以及麾下五百士兵而已。
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且攻取桂阳着实也对自己没有丝毫好处,自己所忌惮的乃是孙权的威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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