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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小孩子脾气又来了。”
我感觉我今天好失败,但必须承认我是有些小孩子气,今早还是一肚子郁闷,居然现在斗了阵嘴,似乎就没什么了。
和她做个好朋友也算是件好事,虽然有些酸溜溜的,不过,我很想得开!
……我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当我们离开崎岖的山路,天也晴了起来,只留下山还笼罩在云雾之中。
她四处张望,开始问这问那,一年了,外面什么样子,她几乎都不知道。
她知道有黄巾之乱,因为刘老头就是因为那场大乱,才病情加重的,最后一命呜呼的。
不过她似乎不是很担心刘繇,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吧。
毕竟,我是平安风云侯。
我现在在干什么?牵马!
我忽然想把那小丫头赶下来。
不过看着那张兴致勃勃四处张望的脸。
我又把想抖抖的官威,限制了下去。
我觉得我受到的教育,肯定是那种贤士教育。
我能这样理贤下士,为才女牵马,我想以后会不会传出我的各种佳话来。
我感觉到我的自我陶醉了。
“你好像在臭美吧?”
一句话让我一张俊脸变成一张臭脸,又给她憋了一肚子气。
我给她讲了平定黄巾,分封诸侯这些事情。
她问我的父亲是不是什么大官,怎么爬这么高。
她用词怎么和姐姐一样尖刻不留情面,为什么个个都认为我的高升是“爬”
。
“好难听啊。”
我表示很不满意。
“我只是一个布衣而已,但我在北方纵横捭阖,为各位平乱上将献计,入对方大营,如入无人之境,说退黄巾百万大军。
自此,我洛阳方得保。”
我觉得我的脸皮简直厚到了极点,我说得竟然慷慨激昂,毫无愧意。
“这么厉害?那你打过仗吗?”
“打过!”
我不假思索,“我在汉中击败了董卓,把他……”
“怎么了?我在益州就听说过陇西董卓残忍暴虐,你把他宰了?那你很厉害啊,听说他手下精兵强将很多。
子睿,子睿……”
但子睿已无言,只是静看着前面飞来的十几骑,我都没有用手去遮住脸以躲避滚滚而来的灰尘和石粒。
石子弹到脸上也不在意,因为,我知道我和她之间的隔阂将越来越大。
因为,她的家乡正因为我自以为的妙计而遭受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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