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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空间充斥着细菌滋生的气味。
她掩着口鼻,寻找hope和charity。
有人拍她的肩,她下意识回头。
何陆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递给她一个口罩,“戴上,一下雨传染病防不胜防。”
苏叶接过口罩戴上,瞥见他白大褂的衣领已经泛黄,“又是好几天没睡好吧?”
他点点头,“青蒿素短缺,焦头烂额。”
正值疟疾肆虐的季节,青蒿素短缺问题可大可小。
疟疾是非洲常见的传染病,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但若治疗不及时也能致死。
“诺华氯喹和赛诺菲sp也没有么?”
对药品也这么熟悉?苏叶的博识时常令何陆北惊讶,但他已经见怪不怪,“基本已经停产。”
前阵子还看到新闻提到巨头企业捐了不少药品,“rc集团的捐赠对象里没有你们医院么?”
“企业做公益,多少有作秀的成分,奸商放大炮,成本并不高。”
末了又提醒她,“rc那位铁血掌权人,你过段日子会打上照面,听说是华人。”
“嗯,这件事我知道。”
拉各斯大学孔子学院办年展,她是中方教师代表,rc是赞助商。
她不想就这个话题深入,“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弄到青蒿素?”
何陆北来拉各斯一年多了,一定有办法,约莫只是身份在,办不得。
他摘下口罩,“黑市。”
“黑市?”
“没错,这里腐败非常严重,许多……”
何陆北话音未落,被嚎叫声打断。
长着东方面孔的中年男人,表情狰狞,竭斯底里。
手里挥舞着拐杖,力道很大,打空气时“嗖嗖”
声都十分骇人。
病患仓惶逃窜,伤者呼痛声此起彼伏,场面极度混乱。
“是脑疟患者发病了!”
何陆北拽着苏叶往办公室里带,苏叶忽然甩开了他的手往诊室方向冲。
诊室里挤满了躲避的人众,hope被挤在门外,他闭着眼,表情透着恐慌,认命般别过脸,手撑着门护着身后的妹妹。
而他也不过是十岁的孩子。
苏叶赶到诊室门口,刚抱住hope,后背便挨了疯男人一棍子。
疯男人没什么攻击目标,一路挥舞嚎啕朝门口去。
几名医生姗姗来迟,围在边上跃跃欲试,却始终不敢上前。
何陆北在尝试用中文安抚他的情绪。
她的痛感来得后知后觉,腿脚无力也是瞬间的事。
charity趴在她身边,不知所措,hope呼喊诊室里的医生,但黑人医生并不是那么敬业,还躲在里面不敢吱声。
疯男人呼喊的话终于可以分辨,或许别人听不出来,苏叶却听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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