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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风从窗外卷入,几瓣小小的叶子跟着风从外头飘进,掉在地板上。
地板上零零落落一摊蔷薇花的花瓣,被风吹着四散游移,无声无息,好像几点会自己走动的血迹。
我几步冲到窗口边,正打算把窗关上,一阵劲风飒地刮起,一下子把窗框弹到我手上。
我的手火辣辣一阵锐痛。
急忙甩着手朝后退开,一眼瞥见十多米开外那片混沌的夜色里,有道熟悉的人影在对面人行道木板上安静站立着。
金色的长发,发下一张英俊得无可挑剔脸,脸上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望着我,很美的光泽,像我脚下那些娇艳的蔷薇花瓣。
意识到我的目光,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后伸出一只手,对我招了招:“,我来接你了。”
我一呆,那人是>如果不是他身边那团轻轻蠕动着的东西,他这会儿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时的样子,我会觉得很迷人也很浪漫。
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边上的那团东西。
苍白,湿漉的一团东西,所有的结构都似乎被一团脂肪似的组织给糅合到一起了,最上方那个略带着凹凸的球状物勉强分辨得出那是一张脸,人的脸。
脸上有眼睛,有鼻子,似乎还有嘴巴。
在我把视线转向它朝它死盯着看的时候,它脸上那双眼睛也在对着我瞧。
可不论眼睛还是鼻子还是嘴,那一切都是从全身那层厚厚的脂肪里突挤出来的,浑然一体的苍白色,依下颚而下到肩膀的部分,似乎还凸显出另半个头颅,一些细细的毛发从那半个头颅上滋生出来,稀稀落落垂在脸侧。
大概和肩膀连得太紧所以绷得极不舒服,那两张脸朝上使劲仰着,似乎极力想摆脱身体这种强硬的束缚。
而这举动让它们同那张美丽的容颜并存在一起,一起朝着我的方向看,一样的安静,一样的温和,却硬生生让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快的反应,当下我一把抓住窗猛地把它们关上,用力扣住锁,转过身头也不回就往阁楼上冲。
阁楼是姥姥供奉佛像的地方。
供着尊从普陀山请来的半米高的观音菩萨像,除此之外里面还堆着很多的东西,箱子,柜子,蜡烛,香,符纸经文……最关键的,阁楼那扇房门是橡木的,很硬,很结实,它是这屋子里唯一除了房子轮廓以外被保留下来的几十年前的东西。
压上最后一道锁,我钻到供桌下面坐好,就像以前每次看到那些我不想看到的东西,而姥姥正好又不在时我通常所做的。
我不知道今天这么做能有什么用,以前靠着这个,能让那些我看到的不干净的东西从我视野里消失,但并不是那种东西。
他是什么,是人,还是和丁小姐一样,我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出现在我眼前的丁小姐到底是个什么。
也不知道今晚突然出现在我家外面,带着那一堆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称谓的东西,是为了什么。
那晚之后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我以为他已经人间蒸发了,或者因为公司出的这种事,所以跟他的家族一起出了国。
没想到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而且还找到我家里来了。
带着一只长着两只头的怪物。
我抓着桌脚,两只手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那种对于未知的紧张。
说实话,野蔷薇出了那样的事,最让我无法接受的就是他和丁小姐。
那么温柔美丽的丁小姐,怎么会变成那种可怕的样子。
而那么温和俊美,简直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白马王子典型的,为什么办公室墙壁里会封着失踪了半年的罗小敏。
罗永刚说,他们从公司的天井里挖出整整二十多具至今没有查名身份的尸体。
这个数字,几乎已经可以用屠杀来形容了。
都是他们做的么?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而这份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及时雨的这么一份工作,它背后到底都隐藏了些什么。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时间不知不觉就那么一点点过去了,周围始终是安静的,除了我的呼吸声,我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
情绪也从最初的紧绷慢慢有点松懈下来,忍不住伸了下腿,因为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保持的姿势太久,一条腿都已经发麻了。
“沓……”
腿刚伸出,一声细微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冷不防间让我猛吃了一惊。
忙缩回脚,侧着耳朵仔细听,那声音却又消失了。
外头一辆自行车从楼下经过,车铃被路面颠得一阵脆响:
“铃铃……铃铃铃……”
这是一块石壁。这是一座山。或是说这是一座山一样高的石壁仿如接天连地磅礡大气。但石壁终究是石壁纵使它有山一样雄伟。二人来到这石壁之前石壁像是由一块块乳白色的大理石所构成就像一张巨大而雪白的画纸。在石壁之上无数藤蔓自石缝中延伸出来就像在这画纸上下着一笔又一笔绿色的墨这是任何最著名的画家都无法相比的绝作。ampampquot石壁是我创造的藤蔓也是我创造的。但你认为我真的能够创造出这样的一副美画ampampquotampampquot就像你创造游戏你能够创造一个代码但你能够完全掌控整个游戏里的亿万个代码ampampquotampampquot你问我你是否真的存在ampampquotampampquot而这就是我的答案ampampquot枫成字号,绝不太监。照惯例上传每天一更,每兩週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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