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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勤森边换拖鞋:“不忙,等下一块吃吧。”
浓眉长眸往邹茵的房间方向一瞥:“邹茵呢?”
姑奶奶就接过话茬:“她呀,昨晚加班回来快十点,又开电脑忙到半夜,现在应该还在睡。
你也进去补个觉吧,等下醒来一起吃。”
陈勤森应了声“好,”
便往邹茵的房间推开门进去。
一个隔着书房的过道,进去就是她的主卧。
落地窗帘轻掩,房间里弥着淡淡幽香,是她身上溢散的味道。
米白松软的被子里,邹茵穿着一件淡水红的斜襟真丝睡裙,细嫩的手指伸出,下意识地环过旁边的空枕。
指尖还抚在ipad上,大约是手不停地触碰到屏幕,画面仍停留在《屋塔房王子》的片尾曲。
陈勤森还是那样,看到她的一眼起,心思神绪就无奈何地被她带着走了。
他们的爱情,在那个没有智能化没有wifi的彩屏翻盖年代,曾经轰轰烈烈的伤筋动骨过,而今在年华里归于平寂,可她的脸,她的一切,还是叫他怎么也看不够。
他就解开领口的扣子,匍去到她的床上,扳过她嫣红的唇-瓣啃了两口。
软被下印出她的旖旎睡姿,他本来想亲两口就去冲澡,忍不住便把手探进去揉捻起来。
但邹茵不知道的是——
在2008年的那个秋冬,郑元城父亲的生意遭遇了致命的崩塌,一个多年得力的骨干暗中做鬼,与背地里黑手来了个釜底抽薪,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使得郑氏集团的经济一下子抽空断层,破产岌岌可危,几个大股东更时刻面临牢狱。
陈家与郑家多年世交,陈家在郑家的生意里乃是占了百分之四十大股的,这件事对陈家的元气损失亦为惨重,就连老爷子一向泰山稳坐的人也都咳病了一场。
那段时间郑元城虎落平阳,几乎不再光顾先前的场子,邹茵有在电话里问过,何惠娟也只是答得含糊其辞。
陈勤森作为陈家嫡长一房的接宗大少爷,压力是巨大的,那年的陈勤森已经25近26岁了,此前他是不管事的,家大业大随由他挥洒。
但自这个重创起,许多的事情老太爷开始叫他去应对。
那会儿邹茵刚与他决绝分手,但其实他后来有去邹茵的学校偷看过她,看到她和那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一起吃饭,一高一矮的从大门口走进校园。
记忆里邹茵高中时白皙的素脸,棉布的短袖和蓝布的裙子,变得明媚娇俏,低跟凉鞋衬得她双腿直长,后臀勾勒着初熟的女人味。
陈勤森坐在车里隔着窗抽烟,那隽逸的脸庞就浮起一片阴凉。
在那段内外交困的躁郁下,陈勤森好像就和那个叫张晓洁的女孩子发生了。
张晓洁生得柳条儿似的,一米67,削肩,苗苗条条的,比邹茵大一岁。
她的头发也是柳条一样又柔亮又长,快长到腰了,给人的感觉好像林黛玉。
陈勤森在分手期间和她发生了事,是瞒着邹茵的,具体有过几次就不晓得了。
姑奶奶的出事是邹茵和陈勤森之间的转机,在那之后陈勤森对邹茵呵护愈加,在姑奶奶离开的当晚,他们两个做完一次后,陈勤森就把企鹅头像又恢复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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