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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走的急,忘了戴。”
舒以安的目光在褚穆的左手上有一秒钟的停滞,但却细微得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到。
她转身抱起一叠衣服向衣帽间走去:“我去把它们挂好。”
舒以安从衣帽间出来,见褚穆还坐在那里不禁有些奇怪:“你不去上班吗?”
“今天周日。”
褚穆低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好半天才应了一句。
“哦……”
舒以安有些茫然的抓了抓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褚穆微微偏头,正好看到她倒在沙发上怔怔的样子,他忽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俏生生的躺在他的房子里,眉眼弯弯,刚刚还在为自己收拾衣橱,就好像平常夫妻般自然。
而这种感觉无疑对褚穆来说陌生又新奇,心念至此,他摸了摸正在游魂的人的脸蛋儿,心情好得很。
“起来,带你去超市。”
超市,这是舒小姐除了家以外最乐意去的地方。
为什么呢?因为家里能睡觉,而超市则能满足她对生活的一切需要。
柏林二十度的傍晚,就连呼吸都带着舒畅自由的味道。
超市离褚穆的公寓仅隔了一个街区,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够走到。
舒以安穿着柔软的平底鞋,上身则换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
褚穆从大门出来的时候挑眉看了看她的装束,不置可否的吐出几个字:“很合适。”
舒以安被褚穆牵着手跟在后头,她看着他那件浅蓝色的套头衫,琢磨着他是说这衣服合适自己呢?还是合适他?
六点的光景,在距离超市不远的拐角处有几位老人组成了街头乐队,曲子欢快而浪漫,下班回家的人们从这儿经过脸上都带了些善良的笑意。
一位吹圆号蓄满大胡子的德国老人远远地看见走过来的两个人,几步上前对着舒以安绅士的欠了欠身,站在她面前吹完了最后几个音符。
接着牵起舒以安的另一只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德文。
舒以安专修法语,哪里听得懂老人在说什么,一时有些尴尬的转头向褚穆求救。
褚穆对老人的动作倒也不恼火,反而谦和的笑了笑也十分清晰的回了一句德语。
褚穆讲德语的时候声调很低且极其有磁性,老人听后哈哈大笑几声放开了舒以安的手,把路让给两人,同时又给身后乐队一个手势,好似欢送两人似的重新奏起了曲子。
舒以安被褚穆牵着往前走,有些莫名奇妙。
“喂!
他到底和我说了什么啊?”
褚穆盯着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车把人往身后带了带:“没说什么。”
“骗人。”
舒以安鼓起嘴一脸的不信,“那他怎么能笑成那个样子?”
“说你长得丑。”
褚穆带着舒小姐过了马路往超市里走去,终于没忍住戏谑的说出几个字。
“他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东方人。
我对他说受惊了,马上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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