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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贵妃与章贵嫔都是文官世家的女儿,也是自小就教养着的。
新入宫的这一批宫嫔中,也就宁嫔的仪容最好。”
“如今的金婉媛,竟是半分仪态也无。”
红绡的口气中透出轻蔑来,“说起来,金婉媛和顾婉仪都是和人们有些格格不入的。
可顾婉仪虽冷淡,礼数倒不错。
金婉媛那样,也就圣上看着一时新鲜罢了。
薛修媛性子冷清是天生的,可她心地好的很,内里不说如何热,但能帮总是愿意帮一把。
她的礼数也是好的,因为心确实到了。”
“修媛姐姐的确照顾我良多。”
韫玉轻声道。
红绡笑道:“冯嫔也搬到金华阁有些日子了,说起来——要说礼数,冯嫔以为理修仪如何?她和你同批入宫,如今又同住仙都宫,冯主子有何看法?”
韫玉迟疑道:“越姐姐的礼数么,应当是极为严谨的。
如章贵嫔、宁嫔等似是将礼数融入了骨子里,一举一动做来都舒展有韵。
而越姐姐……不知为何,总有几分军中‘令行禁止’的意思。
说是大气,又似乎与昭仪娘娘的不同……”
红绡一愣,忽而觉得韫玉口中那理修仪的礼数举止贴切无比,深里想去,倒有几分贤德贵妃的影子。
忍不住一哂,道:“冯嫔说得极好。”
又道,“冯嫔可歇的差不多了么?我们再练几遍。”
——————
“慧贵嫔的身子如何了?”
越荷浅浅啜了一口仙居碧绿,问道。
楚怀兰拈着一枚蜜饯青梅,只是不往口里送,忧心忡忡道:“姐姐去年冬日有些遭了寒,如今也只用些清淡的流食。”
她叹道,“衣裳也宽了,人也憔悴了。
医女说姐姐性子聪慧剔透,然而不免太过劳心,只怕是……”
她仿佛有些不忍启齿,“就在今年了。”
越荷默然。
纵然慧贵嫔去世后自己的晋封会更快些,可心底到底免不了唏嘘。
傅卿玉确然是心重的,她的身份致使她处处谨慎小心,又顺从上意,唯恐江承光失去对前陈遗民的耐心。
卿月当初改名……恐怕也是早就明白自己名字中的“月”
太招祸。
又一心要做出恭顺的低姿态吧。
如今越荷易地而处,倒没有了当初的愤懑。
都是无奈人罢了。
楚怀兰勉力一笑:
“越姐姐,宫中的确阴气太重了,我自个儿都觉得浑身不得劲似的。”
越荷止道:“乱说!
照你这样讲,那军中岂不是阳气过重。
阳气重则心燥,心燥又如何按令作战?”
“入宫以来便没怎么见过苏贵妃,只一回远远瞧见,觉得她当真面白如纸,仿佛吹一口气便要化了飞走了。”
楚怀兰闷闷道,“越姐姐,你晓得我没有旁的意思,可是那时候我觉得姐姐比苏贵妃看着情况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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