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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上一世儿子搬出去前说那句话:妈别担心,不管什么情况,你永远都会很快适应的,你这种人可能根本没有心。
她嘲讽的舔了舔上颚的痛处,没有心么?
“以后喝药这样的琐事,我自己来,你不用再旁边伺候。
了”
骆淑桐说完重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药汁,嘴里又苦又疼,就像此刻她的心境。
“是奴婢的错。
请夫人责罚。”
秋姑好像没有听到骆淑桐的话,跪在床边,额头几乎碰到床沿。
只因手上端着茶杯,否则此刻额头触到就是地面了。
骆淑桐第一次看到秋姑下跪,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秋姑发髻中点点银丝。
自从醒过来之后,她就不自觉的忽略现世与上一世的不同,自说自话给每个人一个现代定位,从点滴的相处中找到现代的影子。
就比如秋姑,在自己的定位中她就是一个钟点工和下属之间的结合。
可是此刻她才意识到所处时代不同,钟点工和下属是不用下跪的,哪怕犯了再大的错误。
“起来。”
骆淑桐轻声说道。
秋姑身子一颤,没有动。
“起来!”
骆淑桐的音色骤然拔高,口气中透着几分不容拒绝。
“是,夫人。”
秋姑缓缓抬起头,盯着骆淑桐良久,才缓缓起身。
她心里那个推断已经有了答案,心里的慌张变成了迷茫。
骆淑桐皱了皱眉,她感受到这一起一落之间,秋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可又说不上哪里变了。
“夫人,你喝完药,再歇一会儿吧。
奴婢先退下了。”
秋姑接过药碗,和茶杯一起放在托盘上,慢慢退了出去。
婆子蹲在地上,手上的抹布已成了褚色,还在原处来回抹动着。
她看到秋姑出来,仰脸讨好的笑着:“秋姑,您瞧,都擦干净了。”
秋姑咧了咧嘴,觉得地上那被抹去一大半的血迹格外的讽刺。
脏的永远也擦不干净了,因为布脏了。
“算了,不用擦了。”
秋姑对婆子说,也是对自己说。
踏过门槛的那一刻,她就在心里下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决定。
而此刻骆淑桐正陷入被子的包围,开始另一个柔软的梦。
顾溪鱼正坐在铜镜前,将一只碧绿的玉簪送入发髻间,簪头那颗猫眼石直溜溜的盯着镜中人。
青色的纸盒敞在梳妆桌上,盒盖随着窗口进来的风,轻轻合上。
I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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